唇角微微扬起,迁出一抹牵强的笑容。
我说:“我该回去了。”说着,我从石椅上站了起来。
蓦然,他握住了我的手腕。
他的手很暖很暖……可以说,是暖的不正常,
然后,他说:“很晚了,在这儿睡下吧。”他邀约。
“怕是不能了。”皇上不是一个好料,我一个晚上不回去……难免他会怎么想。
我伸手摸了摸二殿下的头,果然,他的体温高得不正常,而他,还能如同没事人一般跟我聊天。
我说:“你病了。”
他说:“这是小病,习惯了。”
“你需要休息,”
“……睡一觉就好了。”他的眉头微微皱起,这话说的,显然他自己都不敢肯定。
叹了一口气,我说,我陪你入房。说着,我又命宫女去请一位御医前来。
宫女乖巧地应是,离开了。
我扶着他躺在床上,许是真的累了,他马上便入睡了。
等了许久,大夫姗姗来迟。后来,我才知道二殿下虽然是皇子,可他年少体弱多病,所以一直不被皇上宠着。
他,在宫里一直被怠慢着。
与御医谈了两句,我才知,他有着无法治愈的疾病,恐怕是活不了几年了。
心里堵得慌,五味杂陈地难受。
御医开了几贴药。
我看了看药单,命宫女去药房抓药。宫女瞥了几贴药,忽然说:“灵草,雪根是宫里罕见的药草,很少允许用。一直都是比较受宠的妃子和皇子才被允许用的。”她的瞳孔里有着一抹黯然。
显然,二殿下在听雪居里的人缘是挺不错的。
我眉头微微一皱,就着宫女送入房里的清水盆洗了帕子,坐在床畔上,轻轻地为了擦拭额头上冒出的微波的冷汗。
把帕子叠起来放到他的额头上,看向御医,说:“可以换几贴药吗?”
御医说,能换是能换,只是,二殿下本身便染有恶疾,怕是换了对身子有所伤害。
治了一个病,然后,又病了。也挺可笑。
从床畔站起身,想要离开,他忽然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瞳,握住了我的手腕。
他的眉眼有着几抹淡然几抹温暖,还有着……几抹凄楚……
这样的他很难让人拒绝,想要让人守护。
心里,有些微的痛。
他双唇微微开启,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来。最后,他放下了握住我手腕的手。
犹豫了一下,我重新握住他的手,这只手,比记忆中的还要温暖,许是病了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