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么时候出来的。
“饭我看你也是没心思吃了。”沈珚亭伸手把团在高脚杯里的厨房纸拿出来盖在没吃完的食材上,“过来伺候我吧。”
“佣人,佣人还在家……”
“反正你都要哭,不如哭得彻底一点啊。”
沈珚亭存心吓他,佣人今天休息,唯一上班的司机,也在接完他们俩之后就回家了。
“拉,拉窗帘。”谢珩卿认命般得开始解衣服扣子。
“我现在有一种,逼良为娼的,愧疚感。”沈珚亭揣着胳膊盯着他把衣服脱完,“但是不要紧,我从来,不相信感觉。窗帘,不需要拉,玻璃,是单向玻璃。”
言外之意就是,我偏要你看着外面的人和风景,做些有悖人伦的事。
“那,那你脱衣服!”谢珩卿的上衣还堆在腰上,“只有我脱,很、很尴尬……”
沈珚亭流氓似的拉了一下裤子拉链,冲他挑了挑眉:“脱完了,你继续。”
“沈珚亭!”谢珩卿的脸顿时红的像熟透的桃。
“好了,不逗你了。”他伸手把谢珩卿拉到自己身边,脸对着脸,呼吸间带出来的气息缠在一起,“要害怕,就拒绝我,也没什么的。”
谢珩卿把脑袋搁他肩膀上,撒娇一样地哼“你明知道,我拒绝不了的。”
“方瑜声要是这么求你你是不是也答应?”
谢珩卿在他怀里明显紧了紧。只听了名字就感觉接下来的话题他无法回答,完全忽略了沈珚亭说得是“求”,而沈珚亭自己,则是赤裸裸地威逼“色”诱。
“你不要、不要提他了。”
“嗯,不错,知道说不喜欢的事情了。”
他说不清对沈珚亭到底什么感觉,好像话再多说一些关系就像梦一样会碎,最近自己待在家里睡觉就总会做噩梦,跟沈珚亭在一块就不会,不知道待久了,以后离开的时候,会不会像戒毒一样痛苦。
“沈珚亭,你、要么就、快点。”
“快点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谢珩卿想翻他白眼,对着他那张脸又舍不得。认命般的把自己脱得赤裸,像刚被剥开的鸡蛋。然后对着客厅的软垫,小心翼翼地趴下去。
被手捂得温热的灌肠液进入身体里,除了一开始物体插入的不适,和液体进入肠道的鼓胀感,没有别的难过的地方。
“沈珚亭,我觉得,我可能,不适合做。”谢珩卿胆子大了不少,趴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碎碎念。
“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正面好难堪,但是,背后的话,我会害怕。”
“正面难堪什么?背后,又害怕些什么?”
“我怕我会,不好看。背后,我不知道,是谁……”
“声音也听不出来吗?”
“我,耳朵不好,有的时候,万一,听错了。”
沈珚亭快被他这一套完美的焦虑理论打败,指腹沿着脊椎轻轻划过他的背“没关系的,放松,交给我就好了。”
“哎,你会不会讲那种,‘我会让你舒服的’的话?”
沈珚亭抽空摸了一把他的脸:“听得不少啊?”
“不是,我小时候,被,骚扰过。”
沈珚亭擦他背的手顿了顿。
“哎其实没事的。”谢珩卿趴在那非常神经大条地摆摆手,“我觉得,都过去了。”
“你跟我讲,就说明,没过去啊。”沈珚亭拿了块热毛巾敷在他腰上,“但其实也不用太在意,因为错的是人,不是话。”
“可是,我觉得,以后再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都不会开心的。”
“这本来就是一句很自私的话,性快感是双方的,哪里是什么一方让另一方享受的过程。”
谢珩卿想哭,抬手抹了抹,眼睛干干的,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