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清醒,所有利弊都会分的清清楚楚。可若是分的这样清楚,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处处都要算计,计较是否有利可图,是否能有长远的回报,就连婚姻大事也要算在其中。
人终究是人,理智是冰冷的,情感才是血肉。
偏偏盛蕊天生反骨。
“你喜欢我?”她问的很直白。
郑然也毫不犹豫点头,“喜欢。”
盛蕊笑出声,他喜欢个屁?喜欢还会到处乱搞,今天模特明天十八线小明星,出手几千万买个蓝钻送给女伴,这就是他的喜欢,去他妈的喜欢。
她仿佛听到一个很好笑的笑话,郑然不太明白,“你太不尊重人。”他承认现在是不够喜欢,但相处过后一定会越来越喜欢,感情需要培养,更何况像他们这种出身的家庭,哪有真爱可言,如果刚刚好到了喜欢的份上就是祖上积德要烧高香了。
“我没看上你。”盛蕊停下来,坦然面对他的质疑。
“什么?”
“你没聋吧,打小报告通风报信的时候不是挺机灵?在我这装呢?”
“……”郑然的脸憋成了猪肝色,着实被气到。
盛蕊还说:“你在国外的事我就不说了,国外是自由,但我不喜欢,你太自由了,与我不合。”
“哪里不合?”他执拗地问道。
盛蕊上下打量一番,“哪哪都不合。”
“秦遇唯就合适?”
盛蕊讨厌从他嘴里听到秦遇唯的名字,就在秦遇唯走后,郑然还出现在他的葬礼上。
盛蕊戴着黑纱网面帽,大墨镜遮住她的眼,所有人都以为她是悲伤过头不敢靠近,郑然慢慢走来,先是当众拥抱她劝她节哀顺变,而后离开前悄声说,“这就是是他的报应。”
盛蕊像是被利刃插了好几刀,疼的她喘不过气。
她很想反驳,但她没有资格,如果这是秦遇唯的报应,那也是她的报应。
他走了,其他人活的好好的。
他走的开心吗?
会心有不甘吗?
郑然在这十几年间的面貌变得不多,越看越厌烦,哪怕他还没开始更加浪荡的日子,盛蕊已经讨厌他入骨了。
她连礼盒都没拿,转身就走,她根本就不在意郑然怎么看她,一个外人没必要放在心里。
钟喜在玄关等她。
双手抱胸一副了然的姿态,“看来他已经出局。”
盛蕊边换鞋边说:“不是你给的资料吗?在国外三个月换一个女朋友,这样自由的性子与我是八辈子不和,你最好告诉盛先生,我的婚姻大事我自己做主。”
“他还没长大。”
盛蕊不想提他,转移话题,“明天的东西给我准备好了吗?”
钟喜问她,“你要去野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