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潘胜男工作也越来越忙,姥姥姥爷就渐渐接管了孩子的照看众人。商学海外派后,潘胜男也越来月多多时候把孩子放在了娘家。
接下来,便是夫妻之间越来越聚少离多,不知从何时开始,彼此的生活就有了一道分水岭。
“潘胜男,我觉得你这个人和你的名字一样,真的很有问题。在什么事情上你都要压我一头,一个女人太强势,就是家门不幸!”
“商学海,你讲话归讲话,吵架归吵架。不要上升到男女地位这个问题上来。想关门当皇帝,不好意思,你走错单元门了。
这个家门里,新中国成立以来女人就已经是半边天了,想开历史的倒车?那你才是被定在耻辱架上的人!”
“我跟你说的是孩子的教育问题,你不要上纲上线儿。”
“你想谈教育我可以谈教育,你想上纲上线,我也可以奉陪到底。”
商学海冷眼看着面前这个让自己越来越无法忍受的女人,他真是不想再跟她多讲一句话,他能坐在这里为的全是儿子:“因为我努力工作,你们娘两儿才有现在的好的生活,不仅不感激,现在孩子对我怨气还这么重,这都是你的责任。咱们两分工不同,我负责经济,你负责教育。经济指标我完成了,你呢?你一个老师把孩子教育成这样,你失职,你就应该接受审判。”
“教育不是母亲一个人的责任,也不仅仅是老师和学校的责任。一个男孩想要成才,最基本的条件是他的父亲要有稳定的情绪并且尊重他的母亲!”
“我不尊重你吗?我是没有按时给你钱还是没有按时给孩子抚养费,还是我家暴你了,还是我在外面有外遇了?还有我怎么脾气暴躁了,你知道我在外面工作压力多大吗?你不说贤惠些,想着让我高兴些,你看看你这天天一张冷脸,我一看就够了!”
“那你在外地偷偷买了房子,这算是尊重家庭吗?”
空气瞬间凝固,商学海都眼神闪烁了一下,回避着妻子的眼睛。
潘胜男始终保持着冷静的态度:“”你每次回家稍不高兴就暴跳如雷,甚至摔碟子摔碗这不叫脾气暴躁,是脾气和蔼吗?至于孩子的教育,既然是我全权负责,你选择了不闻不问,为什么还总时不时地诈尸教育来刷存在感?你以为如果自己家暴过,现在还能坐在这儿?你大概对丈夫和父亲这两个词对意思有什么误解?”
商学海“潘胜男,你竟然在意我在外地买房子这件事儿?老子赚的钱,买房凭什么要经过你的同意?你是不是好日子过惯了,眼睛里都是钱啊?”
“这个问题我已经不关心了,我们现在既然谈到孩子的教育,我希望你知道,商言现在青春期。你不要再搞以暴制暴,他现在已经快1米八了,迟早能打过你,到时父子动手太难看。”
“小时那么聪明可爱的孩子被你们教育成这样,你还有脸说?”
“商言现在厌学,你不要总打电话同他说成绩。你从小没有管过他,纯粹的批评指责,他当然反感。就好比一个同你根本没有感情的人,天天打电话骂你赚钱少没本事一样。你能接受吗?”
“可我没有赚不到钱,老子不是窝囊废,他身为学生成绩不好,活该被骂,你身为老师,连亲儿子的学习都搞不好你更丢人!”
“可你赚钱再多,你也解决不了儿子厌学的问题。并且你要做好准备,他这个分数线,八成上不了高中,要做好去职业学校的准备。”
“想都不要想,在国内考不上高中,马上给我出国。我商学海的儿子考不上大学,初中就被分流了?老子丢不起这个人!”商学海不仅听不进这些话,反而更恼了,“不仅是我,你爹妈也受不了这个刺激吧?天天说他们自己一辈子教书育人,在几十年前都能在内蒙那个鸟不拉屎都地方培养出多少个大学生来,现在我一点都不信,半点都不信!我现在就后悔当初让他们带孩子,要不是他们的溺爱,我儿子也不至于成今天这样。”
这一夜,潘胜男睁眼到了天亮。如果商言最后去念了职业学校。不光是商学海接受不了,自己的父母也会大受打击。
可事实就是如此,老师家的孩子也是学渣,满打满算还有一年的时间,就以商言现在的状态,就算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