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保险柜干什么,画不能用来看,还有什么用?我偶尔也要看的。于小子,给我带去,用匣子给我装好。”金南山说。
于路完全不知道师父这些东西的价值,只知道是师父的收藏品,应该比较喜欢的,所以都细心地帮忙收好。
老爷子的东西还挺不少,拉拉杂杂一起收了两大箱子,还有一些袋子之类的,连于路都觉得这东西有点多:“师父,你的铺盖什么的就不要带了,回去了我帮你买新的。”
“买什么,这些旧东西,我用着习惯了,舒服,都带去。”金南山不让放回去。
于路为难地说:“师父我怕东西多了装不下,我们那车空间不大。”
秦卫斌说:“我送师父去于师弟家。”他一定要去认个门,否则师父这些宝贝去了就一去不返了。
于路没想到这一层上去,还是觉得秦卫斌还算有点人情味:“那就谢谢师兄了。”
中午三点,一天中最热的时候,海轩的车停在了会所门口,一路小跑着穿过会所,到了金南山的房子:“金老,于路,秦老板也在?”他跑得有些气喘,脸上有些运动过后的红晕,两只黑亮的眼睛盯着于路看,情意浓得几乎要从中溢出来了,已经半个月没见了,他简直就想把人直接剥了吃进肚子去。
于路已经感觉到了他火辣辣的眼神,这家伙也未免太直接大胆了,他咳了一声作掩饰:“大中午的你怎么跑过来了,不是让你晚点来嘛?”
海轩眨了一下眼,敛去了热情,说:“我要是三点出门,也还是热,索性早点。东西都收好了?”
于路说:“都差不多了,现在太热了,也不好走,等凉快些再说。师父要去睡个午觉吗?”
金老起身:“行,那我去眯一会。”
秦卫斌也起身,跟着老爷子进屋去了。
海轩见他们走了,赶紧蹭到于路身边,挨着他坐下了,将手放在他的大腿上,看着于路,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于路将他的手拿下去:“别乱摸,还有人在呢。”
海轩的鼻尖上渗着汗珠,凑近于路只隔几公分远看着他:“那我们去你房间说话。”虽然天天都能视频看见,但是跟触摸到完全是两种感觉。
于路觉得海轩马上就要亲上自己了,赶紧起身:“你先去洗把脸。对了,你吃饭了没有?”
“吃了。”海轩说着往卫生间去洗脸。
突然老爷子屋里传出来一声暴喝:“滚!”
海轩和于路都吓了一跳,赶紧往老爷子屋里去,秦卫斌一脸不满地站在老爷子屋里,老爷子拄着拐,坐在床边,白胡子都在颤抖。
于路赶紧上去摸他的胸口安抚他:“师父,你没事吧,你别着急,有话好好说。”
秦卫斌梗着脖子说:“师父,今天就当着小师弟的面把话说清楚了,我照顾你二十年了,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能因为我没有在你身边侍奉你,就否定掉我做的一切。就算是亲爹,我这样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我要求的都是我应得的,这并不过分,小师弟他也理解的,他说了不会要师父的任何东西。”
于路和海轩对视一眼,这秦卫斌,对师父的财产执念深得可怕,生怕自己分走了师父的财产,哎!
金南山气得大声说:“我的东西,我想给谁就给谁,还轮不到你来给我分配,老头子我还没死!”
于路说:“师父,你别生气。师兄,你做的一切师父都记在心里的,他心里都有数的,你何必要在这个时候说。”
“师父今后要跟着你生活了,我只想现在讨他一句话而已,这难道过分了吗?”
海轩将秦卫斌拉了出去:“秦老板,老爷子正在兴头上,你为什么要挑这个不合时宜的时候说这个话题呢。我说了,老爷子的东西我们不会要,就一定不会要,到时候一定都给你。”
秦卫斌沉默不语。
于路在屋里劝了好一会儿金南山,老爷子犟脾气上来,非要于路现在收拾东西马上离开,于路知道现在天气正热,万一给老人热着了不好,劝了好一会儿才把人劝安定下来。
出来的时候,秦卫斌已经走了,海轩洗了脸出来,看着于路,两人相视无奈而笑。于路进了自己房间,海轩跟在后面将门关上,先抱住于路啃了一通,然后才问:“你师父到底有多少财产,怎么秦卫斌对这事念念不忘?”
于路摇头:“我不知道,没问过。”
海轩说:“他带了什么东西去咱们家?”
于路说:“带了一套紫砂茶壶,就是他常用的那套。还有两幅字画,另外还收了些什么我不清楚,都用盒子装着的,我没打开看,直接放箱子里了。”
海轩说:“你师父以前小有名气,以前应该认识一些人,可能有些古董字画之类的。也许买了不少房产地皮之类的,放到现在都增值了,应该会有点钱。”
于路说:“我们又不需要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