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句话前后连在一起,按照袁知乙的理解——他是在用人情要挟她?
可惜,她这辈子欠的人情太多了,他排不上号。
袁知乙还是不想稀里糊涂欠债三万六,“我是睡了你的床单,不是撕了它,它的物理结构、化学性质应该都没有发生变化,没有实质性损坏,所以我只接受对干洗费负责,超出这部分都属于敲诈勒索;另外,你收留了我,我非常感激,但入社考试我也是不会放水的,如果有人脑子里没点真才实学,进社全是为了泡妞,劝他趁早死心。”
祁聿:……?
说完,她拉开门,头也没回,走了。
祁聿没拦她,也来不及拦,面无表情地往沙发上一坐,倏地轻哂。
为了泡妞?挺会想。
五分钟后,外卖送达。
配送员能明显感受到这位客人兴致不高,所以低声询问何时用餐,他们需要现场再进行部分加工程序,以保证最佳口感。
祁聿扭头,“随便,你们吃了也行。”腌笃鲜狮子头,一股肉味,他又不爱吃。
配送员愣住,他们家外送服务很贵的!这位客人请正视一下这份腌笃鲜狮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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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周末,韩厘回家,贺灵夕在学生会综合办值班,袁知乙回到宿舍的时候,只有宋一言还窝在宿舍里,吃着螺蛳粉追着番,还一边和家人视频。
一股酸笋味扑鼻而来,袁知乙在门口屏息站定。
宋一言正与她妈妈争论,说着半吊子方言:“我楞个不能留在学校啊,我们宿舍长也不回家啊,你不晓得飞机票多贵啊?一千七百多,你不如让我留在东州刷盘子咯?抢不到火车票我就不回去了,就这样,莫吵了。”
日子过得真快,国庆假期要来了。
挂了视频,宋一言才发现门口有人,扭头说:“不好意思啊,我很快就吃完。”而后一边辣得吹鼻涕,一边大口猛嗦,几筷子就全盘下肚,再麻利地收拾好桌子,开窗通风,绕过袁知乙出门丢外卖盒。
从头到尾闷头做自己的事,与袁知乙没有片刻的对视。
袁知乙叫住她,“我看到你昨晚给我打了语音。”
宋一言背景显得有点僵硬,她没回头,说:“啊对,那个,祁聿接的,他说他妈妈找你有点事,你不回来了。”
“哦……”袁知乙竟不知有这样一环,一时不知要说些什么。
“嗯。”宋一言点点头,听身后无话,扔垃圾去了。
袁知乙向来不敏感,但也能明显察觉宋一言的疏离。她在桌前出神片刻,找出换洗衣物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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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晚上,智新社进行了一场入社笔试。不闭卷,可以携带手机,题目不算难,但如果完全没有基础或者从未关注过领域内消息的人,就是联网也不知道怎么搜索答案。
袁知乙坐在讲台监考,百无聊赖地观察众生百态。
有人奋笔疾书,有人抓耳挠腮,有人中途放弃交了白卷,而有人——没来。
祁聿没参加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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