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总有一个人讲话低沉暗哑的声音会像是打破水面的那粒石子…划开这宁静的死寂的空气,我会回头就像是画里静止的时间被启动,插进一抹突兀的红色。
「萍生啊…天冷了,一直站在外头瞧你冻的连手都冰了呢!赶快进去暖暖手。」
比之洁白的柔荑要宽大几分的手掌此时会握着手中如凝脂般的玉手,缓缓说道。
这个人的手…总是像火焰一般炽热的,比他冰冷如玉的手是两种极端。
「我的身体温度本来就比一般人低,何况也不会染上风寒…不用替我担太多心。」
那也是低低的声音好似秋天一片枯叶落地的轻响,银色的眼瞳就像是雾一般浓。
「可是呢…我会心疼的呀。」红发的男人即使是给这样当场不给面子的顶嘴也没有多大生气的模样,只是嘴角边挂起的笑容更显的让人心惊而已…滑腻的说道。
「你就算是心疼死了也不关我的事…」冰冷的像是浓雾一般的银色像是聚拢了点,似乎是在凝神看着这个暗红色火焰一般的男人…抽开被握住了手,进屋了。
搓搓手感觉到掌心里还残留着几分细致肌肤残留下来的滑腻感…他阴阴的笑了。
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一点两点三四点的雪花缓缓飘下来,确实已经冬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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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面有小炉,小炉里面有烧的红红的炭…放着两瓶装饰精美的酒瓶。
瓶子是白瓷的,上头有数点殷红的釉料像是点点的红梅在雪地绽放着…
冬天便是适合饮酒的,即使是薄薄的酒淡淡的酒…温过以后总也会有一点馨香。
认萍生坐在漂亮的雕花木椅子上,手放在木制的桌面上…眼睛盯着正从外头慢慢跨进屋子里的人,银色的眼睛也可以说是白色的…看出去一切画面也像泛着白。
放在桌子上那漂亮的手也是雪白的羊脂玉一般洁白的…鬼气森森的白。
他的脸容也像是白的玉一般滑顺的素缟一般柔软的,整个人就像是尊瓷制娃娃。
静静的…像是雪落地时一般清清浅浅好像要透明了一般的呼息声。
「喝酒吗?」他的声音缓缓的又带着几分蛇类等物滑腻的冰冷,问着。
「自然的。」眼睫毛眨动了几下…这带着几分冰艳之感的眼睛仍是像一片浓雾。
闭上了眼睛遮住那一片幽冷的雾气,听到南宫神翳走动时衣物磨擦的声音…
南宫神翳慢慢的走到小泥盆火炉边,伸手拿起酒瓶…温温热热的酒瓶,和烘的暖呼呼的杯子,倾斜着瓶口淡褐色的酒液呼噜噜的注入酒杯中,逐渐的盈满起来。
那只玉色的手按住了玉色的杯子,就好像是一代名匠手底下最完美的雕塑…那样漂亮的线条彷佛边缘还能透着光的弧度,亮亮的又是极度优雅的一只玉般的手。
饮下那一杯酒好像是火一般灼烧过稚嫩的喉咙,好个呛辣的酒…他轻轻的咳了一声呛出了星星点点的酒液,沾染上唇瓣像是凝结着雾露的罂粟,晶亮晶亮的。
那时候熟悉的气息覆上了他的嘴儿…南宫神翳仔仔细细的舔着那像是罂粟一般漂亮的唇儿像是在尝着最美味的甜品,勾着软软的舌交换着彼此口腔里的液体。
染上了酒香的津液,在两人分开的时候牵扯出了一条亮亮的银丝…暧昧的亮着。
「可以吗?」像是掺杂了一些躁热的粗哑嗓音…很是急切的询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