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生…是你吧。」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南宫神翳连迟疑都没有就这样问了。
他整个身体都僵直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回答,暗红色的眼睛就像是炯烈的艳阳一样逼视着他叫他没有退缩之地,他现在的脸和以前不同怎么南宫神翳认的出来?
「不必感到迟疑的萍生…你的样貌的确与从前的不同,但是我从来不是认你的皮相,而是认你的感觉…这样即使是化成了灰我也能够找到你,不会失散了。」
胸口上的灼伤只当作没瞧见,如果能让萍生为了这伤流眼泪那真是死了也划算。
如果能够让萍生再更动摇一些他不介意装成重伤的样子来骗人…只是萍生的眼泪他看了也是会感到心疼的呀,如果可以他真是想替萍生拭去那几滴眼泪。
可惜筋脉受创过巨暂时还不太能动,否则的话头一件事情就该是搂住萍生才对。
「你很痛吗?」手上还拿着干净的绷带,他现在应该要替南宫神翳包扎才是的。
「看到你哪里还想的到痛呢?我只是有点儿疑问到底救了我们的人是谁而已。」
抬起手臂来让萍生能方便点儿包扎,看着那双纤白的手一圈一圈的绕着…
「贫嘴。」语气是淡淡冷冷的只是现在讲这句话反而有点暧昧的味道。
「能够让萍生动气一直就是我的光荣呀!…最好是你再多恼儿我一点,让我瞧瞧你生气时究竟是有多么的可爱,我一生的遗憾大概就是总见不着你真心的笑吧。」
尽管感觉到胸前的绷带让萍生拉的紧紧的很是疼痛,但他还是边冒冷汗边说的。
越是痛楚的事情越是能显示你的怒气,那样宁愿多受点痛也不要你什么都不做。
「救了你的人是我的师傅,他叫梦青铜…都叫他魔医,兴许你该是有听说过的。」
一边把换下来的脏污的布收拾好,一边淡淡的替南宫神翳解除方才提的疑惑。
魔医?…是有听过没错,只是一向行踪难以掌握的魔医原来是萍生的师傅就让他有点意外了,到底魔医事打着什么盘算才要救了他呢?…真是很难厘清的问题。
难怪了受了这么重的伤他现在只觉得身体有些沉重难以动作而已,早听人说魔医的医术高明到可以起死回生…也难怪治愈这伤会有如此奇效,不比他的蛊虫差。
只是在他思考的时候便见到萍生收拾完东西想走了,开口出声想留住他。
「萍生过来一下。」不假思索的开口唤他…却见到那美丽的人儿只是待在原地没有想过来的意思,南宫神翳这才惊觉他错了一件事…萍生已经不是他的下属了。
从前这种话他说的很顺口但是现在他已经不在是翳流的教主而萍生也不是他的首座…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不同于以往了,认萍生根本没有听他说话的必要。
就连从前萍生会听他的话也只是想把他扳倒而已…如此悲哀的真相。
关系改变了…但他还是爱着萍生的这点他很清楚,只是不知道他还有没有筹码能让萍生的眼睛注视着他?很少有人能强迫萍生做什么事情,他希望是其中之ㄧ。
失去了翳流的势力只要能换得萍生待在他身边一生一世,仍然是一笔值得的交易,因为一个人最悲哀的事情…便是即使春光烂漫百花盛开,却只有自己在寂寥的花园闲晃,有人陪即使是野菊也生香…无人陪即使是艳丽如牡丹也将失色。
是这场赌局还没有结束吗?…我输了但是还是有翻盘的机会,就是在你…萍生。
「我为什么要过去?」是啊为什么?…你应该已经丧失了命令我的权力了。
但是为什么我的身体会不自觉的想要像你靠拢?…会下意识的想听你的命令?
你可以给我这个答案吗?…困惑了我许久许久的答案会是…
「因为…我赢了。」看着那双兴起波澜的银色眼瞳他便知道是自己胜利了。
用翳流来赌你的心…结论是你为了我而动摇了,这场赌局最后的赢家其实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