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你陪司徒大公子用膳,我去后院。”姚宴抱着又哭闹起来的团姐儿急忙走了。
司徒玉一边跟着祝君行往里走一边问道:“府上小姐儿是病了吗?”
祝君行愁眉不展,“看了大夫了,不知是哪里的毛病,白日还好些,一到了夜里才愁人,啼哭不止,嗓子都哑了,家里父亲也愁的没办法,正撺掇着要抱去给道婆看看,内子不信那个,依旧只让大夫给开药扎针。”
三进的院子也怪大了,姚宴就买了两个丫头一个婆子回来给朱氏打下手。
厨房就设在二进院的倒座房里,姚宴一路晃悠着团姐儿就过去了。
“弄的怎样了?”
“大嫂你回来了,还有一个红菇汤,马上就好了。”朱氏在氤氲热气里回头一笑回答。
此时的朱氏已不是姚宴初见时那个又黑又粗糙的朱氏了,吃了两个多月好饭菜,她就像是得了阳光雨露的干枯杂草,抽条了,变绿了,生机勃勃的。
姚宴看到这样的朱氏也喜欢,就笑道:“准备准备上菜吧。”
“哎。”
姚宴回到自己住的正院,此时祝大福正在廊子下煎药,看到姚宴抱着团姐儿回来就有些慌张,姚宴叹气,“爹,你又哪里弄的偏方啊,怎么有一股子臭味儿?”
祝大福忙道:“这、这不是给团姐儿喝的,黄道婆说这就是用来熏屋子的,小孩子眼睛干净,夜里啼哭不止那就是看到脏东西了,用臭味儿熏一熏就能熏跑了。”
姚宴捏着嗓子咳嗽了几声,“爹,臭味儿能不能熏跑邪祟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再熏下去我就要吐了。”
“为了团姐儿大郎媳妇你忍忍。”
这点事儿上姚宴也不想和祝大福闹不开心,只好抱着团姐儿又走了出来。
不一会儿祝君行拿了一万两银票回来,姚宴见状就道:“把珍珠菜和红菇的菜谱都拿给他吧,这个价钱他多给了。”
祝君行点点头,伸手摸摸团姐儿的小脸,叹气,“瘦了。”
“谁说不是呢,可愁死我了。难道真要听爹的,去那个什么黄皮子娘娘庙让道婆看看?”
姚宴也是病急乱投医了。
“虽说子不语怪力乱神,可是村里很多孩子夜里啼哭都是请那个黄道婆给看的,都说管用,要不等送走了司徒大公子咱们套上马车去葛家庄看看?”
姚宴一咬牙,心说我都能穿越了,这个世界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当即点头,“行,你快去打发他吧。”
祝君行回寝房拿了两本菜谱交给司徒玉后,一点弯弯没绕直接告罪,司徒玉很是善解人意,登时就带着水蓉蓉离开了。
姚宴既决定了信一回道婆也就不犹豫了,让丫头收拾了一包东西揣上银子,叫了自家车夫套车,和祝君行一块就往葛家庄而去。
姚宴不是委屈自己的人,她既有了钱,盖了房子,就把车和车夫也买了一套。
入乡随俗,她一点没觉得买卖人口会怎样。
被她买回来反倒好了,至少她不虐待他们,还给相应的福利和自由。
红菇山在祝家庄和葛家庄中间,因此马车行了两刻钟就到了葛家庄庄头上,姚宴掀开车帘往外一看就见有两伙人在打架,手里都拿着锄头镰刀等家伙。
“相公你快看外头。”姚宴道。
祝君行抱着团姐儿呢,头往姚宴这边歪了一下就蹙眉道:“有祝家庄的人,二郎?”
祝君行把团姐儿交给姚宴,“你在车上呆着我下去看看。”
“你小心点,别多管闲事。”
“知道了。”
——
“这是我们葛家庄的水塘,你们跑到我们的水塘里摘珍珠菜本就是你们没理,你们不道歉怎么还敢带人来打架,脸呢,还要脸吗?”一个汉子怒气冲冲的质问。
“珍珠菜能卖钱是我们祝家庄的人先发现的,你们抢我们的生意,你们才不要脸。”祝家庄的汉子同样愤怒的回骂。
“君山,珍珠菜是你们家带着咱们村卖的,你说句话。”村长的儿子猛的推了祝君山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