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的疑忌,再多的惊异,此刻都全部化为虚沫,他知道这个人就是他的殿下,不拘皮囊,无论生死,他就是他。如同伤兽一般地哀嗥,赵擎烽抑制不住地将秦浣深深地揉进自己的怀中,秦浣也虚虚的回抱着他,安抚一般,轻轻地摩、挲着他的脊背。炙热的吻就这样落在他的唇上,而后又强势的侵略到更深的地方,仿佛要将这一十六年来日夜无息的绝望、哀痛与念恋全部讨回。秦浣忘情的沉浸在这一场久别之后的痴、缠中,他的手慢慢移到赵擎烽的腰侧,寻着记忆中的那些敏、感动、情的部位。“唔,殿下——”赵擎烽自然受不住他这样的撩、拨,却还是清醒的顾念着秦浣的身体,按住了秦浣作乱的手。秦浣却低低的笑了,在赵擎烽的怀中越发舒展着身子,做出一副予所、欲、求的模样,微凉的手一寸寸的划过赵擎烽已然滚烫的脖颈,滑、入他的衣领中:“没事的,烛华……我要你……”“烛华……”又是一声低低的呢喃,赵擎烽再也无法抑制住多年来挣扎的渴、求,将秦浣压、入柔软的被褥间……【拉灯( ̄▽ ̄)/|】本就极尽透支的身体再加一场抵、死、放、纵的情、事,秦浣自半夜便发起了高热,赵擎烽又急又悔,当下就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守在秦浣床边,喂药、擦汗,片刻都不曾合眼。好在秦浣心中郁结已开,就这么昏昏沉沉地睡了些时候后,(九)相诉“你是说,等你收到蜡丸时,就已经将胡伯勇斩于马下了?”两日后,秦浣的烧基本退了,也开始与赵擎烽理顺这几日里发生的事。“是,”赵擎烽一边给秦浣梳理着头发,一边解释道:“当日我已猜到何无顷可能会向我动手,所以干脆令军急行,将其他几路人马远远甩在后面。”“这样一来,在何无顷的人动手之前,你就解决了胡伯勇,同时不再给武都传回消息,好让他们不知道你究竟在何处?”秦浣望着眼前这个给自己束好了头发,又悉心的披着衣裳的人,这般温柔仔细,让人完全想不起他在朝堂上那粗鄙贪乐的模样。“可是,也错过了你送来的消息。”害你焦心奔波,险些出事……赵擎烽拉过秦浣的手,皱着眉往那被缰绳磨破的地方,轻轻地涂抹上伤药。秦浣不欲让他自责,又问起了别的:“这么说来,你四日前就已经将叛军击败,可我那晚误入的地方却好似刚打完仗似的,那又是哪里?”赵擎烽继续解释道:“那是韦逊的军队,活捉胡伯勇后,我逼问出他与何无顷暗中联络,要与韦逊、关峰三军一起将我歼灭。当时我收到了你传来的消息,急着往回赶去,就在回程的路上碰到了韦逊,于是就打了起来。”赵擎烽说的轻巧,可秦浣便是并没有亲历过战场,也能想象得出,大军急行百里,与叛军刚交战完的情况下,再遇韦逊一行,该是何等的凶险。“放心,那帮皇城里养出来的少爷兵,并不能拿我怎样,”谈起战事,赵擎烽言辞间也不免带上了一丝戾气,如草原上野狼般凶恶:“只是要将这事全推到胡伯勇身上,便不能留下活口传出消息去,所以才麻烦了些。”秦浣微微诧异,难怪那日他所见的战事那般惨烈,赵擎烽竟是将韦逊一部全歼了。赵擎烽见秦浣稍愣,以为他是被自己的残暴惊到了,忙收敛着一身的戾气,小心的解释道:“我那时是急了些,再加上韦逊当时为取我命一味的拼命,所以才下的死命,日后定会注意些……”秦浣一听,随即又低低地笑了:“我哪里会怪你这个,过去我是太过慈儒了,但也分得清轻重。这件事你没做错什么,我刚刚只是在想——”“烛华你现在,真厉害。”“殿,殿下过奖了,”看着秦浣赞赏的笑颜,赵擎烽着实愣了一下,瞬间变得如被夸奖了的大犬一般,面上虽克制着,却还是忍不住将更好的东西叼到秦浣的面前来:“其实那何无顷手下的关峰将军,也早与我暗中联盟,他亦是个看不惯如今朝中风气的良将,日后也可为殿下效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