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她却指名道姓地找芸芸,不由使她回忆起上次与虞少爷爬山时的情景,看来这是情敌相见、分外眼红啊。
这鸿门宴,她是躲不过了,现在唯有忍耐加见招拆招了。
芸芸平复了下心情,对紧张不已的慕雪宽慰了几句,便端着用具进了天字号厢房。
只见那金家二小姐已板着脸坐在了桌子前,一个打扮俏丽的丫环正在给她扇风。芸芸按规矩行了礼,将用具一一摆上,然后礼貌地请她净手。
她穿着一身鹅黄色的绸缎束腰长裙,慢悠悠地站了起来,眼睛在她脸上来回地打量了一会,才走了过去。
“这水这么凉,叫人怎么用?!”她尖声叫到,转身的时候将一手的水全甩在芸芸身上。这就来了,芸芸暗想,手段也不怎么高嘛。
“我这就给二小姐换一盆水去。”芸芸不卑不亢地回道,然后也没等她答应,就自顾自端着水盆走了。
“哼!”她许是没想到芸芸这么好说话,准备好的拳头竟打在了枕头上,一时没了对策。
待温水端回来,她却已经擦干手在抄经了,芸芸便放下水盆立在一旁候着。原以为马上就要来第二招,她却一声不响地继续写着。
芸芸不禁疑惑起来,她这特地把我叫过来到底是想干什么呢。
很快两个时辰就过了,金二小姐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叫她的丫环彩蝶将抄好的经书收拾好,便一同出去了。
芸芸看着她俩晃晃悠悠的背影,不禁有些惭愧,莫非我错怪她了?她或许只是想会会我而已?
芸芸将文房四宝收拾好,然后把净手的水盆和帕子端起来正准备出门,门却“啪”的一声被打开了。
“就是她!”只见那丫环彩蝶气冲冲地领着锦姐姐冲了进来,后头跟着那满脸嘚瑟的金二小姐,慕雪也紧随在她们后头,正一脸焦急地探头向她望来。
“就是这贱人偷了我家小姐的玉佩,那块玉佩可是王爷赏的,价值连城呢。”那彩蝶用手指着芸芸,正义正言辞地向锦姐姐告状。
锦姐姐此刻满脸严肃地看着她,眼睛里露出一丝担忧。
“什么玉佩?我没有碰过你们家小姐的玉佩,我见都没见过。”芸芸冷冷地看着她们。
原来在这等着我呢,呵,这宫斗剧的桥段果然无处不在啊。
“还敢狡辩,你当然不会承认。我家小姐进来,你就盯着她的玉佩看了,我看你就是处心积虑要偷。”丫环说着说着竟狞笑了起来,看来这金家二小姐跟她早就把这场戏排练好了的。
“我没有。你们冤枉我也要拿出证据来,别血口喷人。”
芸芸倒要看看她们怎么栽赃到自己身上。但是看她们那胸有成竹的样子,倒不似没有后招。芸芸不禁开始暗自回忆,她们进来后有没有跟自己做过什么身体接触。
“彩蝶,休得无礼。这毕竟是供奉佛祖、抄诵经书之地。”金二小姐在后头幽幽地飘过来一句。
“是,小姐。”彩蝶装模作样地服了个礼,“锦女官,我想这贱…这芸女官偷了玉佩,必定是藏在哪里了,她还没出这屋子,我看必定在她身上。偷还是没偷,一搜便知。”
彩蝶边说边对她翻着白眼,一副狗仗人势的样子。
与其说她们是想搜身,倒不如说她们是想当众侮辱她。
此刻外头不知什么时候已围过来几个小沙弥和打扫的下人,正指着屋里人小声议论起来。
如不让她们搜身,一定会说她偷了那玉佩,如若让她们搜身,芸芸又咽不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