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看你最近满面春风的,想必两人热和着吧……”他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
“……”芸芸继续不理他。
我们的事要你管。我看你是单身狗做久了,见不得人好吧。
“怎么着,怎么不说话了,看来这虞大少爷没让你满意啊?”他坏坏地笑起来,气得芸芸想跳起来打他。
什么意思,明知道我最近忙得没空见他,还在这说风凉话?
“咳…咳……”芸芸清了清嗓子,“我们好着呢,玉成待我很好,我很满意。”
说完故意微笑地白了他一眼,“只是最近干活有点累,所以没出去玩而已,过些天我们还约着一块去放风筝呢。”
果然,赵学文脸上的笑瞬间僵住了,眼睛里恨意渐浓。
哼,气死你这单身狗。
正待转身向船上走去,他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芸芸莫名其妙地转头看着他。
他不会是疯了吧?
赵学文居然双眼放光,笑眯眯地看着她,只是那弯弯的眼睛里藏着一抹不怀好意。
果然,从此以后芸芸不再做那轻松的监工工作,赵学文居然派她去搬货箱,还要擦甲板!他敢!
芸芸愤愤不平地想冲进船舱找他,赵虎却说他压根没来。无奈之下,她只得日日跟着小工们一起干活,还好大家看她是女子,都把那最小的箱子让给她搬。
但即使这样,芸芸依然每次回家都腰酸背痛的,慕雪总是一边帮她按摩一边咒骂起赵公子来,说他一定是良心被狗吃了。
忍气吞声地干了两个月,芸芸也慢慢习惯了这苦力活,不仅干起活来轻松了些,身体也强壮了不少。
只是这苦力活毕竟还是消耗精力,她与玉成的约会也减少了很多,偶尔见一次他都会怜惜地说她看着瘦了不少。
每到此时,芸芸都在心里将那无良的赵学文诅咒一百遍。
我诅咒你孤独终老!
玉成似乎最近也忙了不少,他说虞大人希望他能入朝做官报效朝廷,所以平日也经常带他去走亲访友,联络关系。
看来她这男友还挺有上进心啊,玉成向来正直善良、性情敦厚,应该能成为一个清廉尽职的好官。虽说约会次数少了很多,芸芸心里还是为他高兴的。
做苦力活的这两个月,芸芸虽然依旧跟着大哥做买卖,但再也没跟他说过话。他也没主动来跟她说话,偶尔远远地看她一眼,芸芸立马转身就走,坚决不跟他有任何交集。
哼,我就当没了这大哥,今后咱俩只有金钱关系!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
芸芸以为好好搬货箱、擦甲板,他的怨气也该消了,没想到他居然得寸进尺,竟然每个月命下人把船开去他们上次落难的荒岛,要求她给他烤鱼吃,还不许下人帮忙。
他明明就不爱吃鱼!真是想着法儿的折磨人,气得芸芸牙痒痒,恨不得在鱼里给他下点泻药。
有一次,芸芸连烤了十来条鱼之后,实在受不了了,把鱼一扔跑到林子里靠着颗大树就打起盹儿来。
管他奶奶的,老娘我不干了,大不了就是一死,累死也是死啊!
迷迷糊糊中,芸芸只感觉到身子趴在什么软绵绵的东西上面,摇摇晃晃地很舒服,一股好闻的香味一直在她鼻子附近盘旋,她忍不住一直轻轻地蹭着这好闻的东西。
待她睡了很久很久醒来,却发现自己躺在船舱的卧房里,身上盖着被子,桌子上摆着两条烤鱼,而外面已是夜深人静了。
不知是谁把她背了回来,想必是赵虎他们吧。有时候芸芸累得在甲板上睡着了,也是他给盖上披风的。
看来还是这无产阶级团结啊,资本家都是吸血鬼。
“少…少爷,芸姑娘…真要一直跟着咱们干活啊?”赵虎小心翼翼地看着坐在油灯前读书的少爷,少爷那面无表情的脸在灯光映照下更恐怖了。
“怎么?”赵学文头也没抬地吐出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