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衡阳一边絮絮叨叨,一边解莫经年的衣服,等把莫经年上衣扒光了,又摸又看,仔仔细细地查看了莫经年的胸口是正常的后,才放心下来。
她刚刚真的是吓死了,自己哇哇吐了那些年的血,她明白,那滋味太难受了。
范衡阳动作停了,莫经年也不急着穿衣,伸手把范衡阳垂着的头发别到耳后,摸着她的耳朵“我没事了,就是一时急气攻心而已。
吴一开的药很好,我这几天一直没停过。”
范衡阳刚刚又急又怕,额头都冒汗了,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有不舒服一定要第一时间说,别瞒着我。
我看陛下的意思,吴一和夏周会留一段时间,咱们俩在他们回去前,再好好让他们俩给我看看,求个安心。”
莫经年笑着“好,看把你吓的,汗都出来了。来躺下,我给你扇扇。”
说着就把范衡阳的头,放在了自己的腿上,随后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把扇子,轻轻地给范衡阳扇着风。
范衡阳也没拒绝,乐得享受,玩着他的发尾继续刚刚的话题“莫经年,你也太聪明了,思维总结的能力太强了,见微知着,窥斑见豹。”
莫经年点了点范衡阳的鼻子,嗔她道“滑头。其实这件事我也作弊了。
前世里的五殿下,对前世的莫经年利用真,骗他是真,但是不可不承认,她最信任的人唯有他一人。
朝廷上的事没跟他明说过,但是从未瞒着他。
所以很多前朝的折子,她自己的书信,也是没避着他的,即便是在称帝后,不许任何后宫之人踏入勤政殿,但是莫经年是例外。
那些年里她跟南疆人联系,虽说次数不频繁,但每联系一次边境总是要发生变动,他很快就明白了,她联系的是南疆王室,当是的南疆王正是紫芨。”
莫经年说完自己也吓了一跳,摇扇子的手都停了“难道说上一世的五殿下,知道紫芨是女郎?”
范衡阳看着莫经年自己给自己吓了一跳,笑着从他腿上起身,拿过了他手里的扇子,换自己给他扇风,拿腔拿调地道“就让本仙女给你答疑解惑吧。
是的,上一世的范衡阳,一直都知道南疆王紫芨是女子,甚至连紫芨的王位她也是出了力的。
所以明白了后面范语辞登基了,大皇子死后,为何南疆会突然发兵要攻打西青了吧?
那是紫芨和范衡阳做的局,为的就是让范衡阳拿到兵权,手里有兵才能谋反不是?枪杆子里才能出政权。
上一世的她们是既是对手也是朋友。”
“原来如此。
那上一世的五殿下和紫芨的能产生交集,想来只有西青和南疆的那次国战,可重来一世,很多事都发生了变化,阿衡你为何又和夏周这般情谊深厚呢?”
莫经年躺回了床上,头枕在自己的手臂上,带着疑惑的目光看范衡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