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之后,两人额头相抵范衡阳喘息着,缓缓道“我这个人看着脾气好,其实骨子里是强势又固执,根本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
而且我对于感情一向持悲观态度,我打心底里不相信别人会毫无保留的爱我,会没有任何缘由的爱我,会一直爱我。
所以我一贯行事就是你对我好一分,我便还你一分甚至是两分,讲究一个不欠,我习惯用理智和规则处理一切事情。
这样的做事风格和我做朋友,是很好的,但若是和我恋爱,结婚,我并不是一个好的对象。
我有足够的理智和冷静,却缺少柔软、同理心。
我在我原本的那个世界里,有一个极为要好的朋友,我们几岁就认识了,一直玩到大。若是我没来这里,我想我和她到暮年之时还是在一处。
她说过很多次,我这个人太固执了,总是想让别人按照我的方法来做事,她说没有人会以我要的方式来爱我。
我原本不相信的,但是随着年纪的增长,对自己也越来越了解之后,我发现我真的是这样的一个人。
莫经年,我们并没有在一起生活过,我们两个人的距离,一直是不远又不近,这样的距离看彼此是最好的,能看见却又不会完全看清。
所以,等我们结婚了,真正一起生活了,你就会发现,可能我并没你想象中的那样好。
到那时。。。到那时,你,你多站在原地等等我,我会努力地走快点,再走快点。
然后我们再一起向前走,好吗?”
莫经年知道,范衡阳这是彻底地朝自己打开了她的心,将自己内心最深处的害怕说了出来,把内心最柔软的部分展示给了自己。
其实她哪有她自己说的那样不堪,不过是一直以来,都是她自己一个人默默地承受着这世间的一切,没有人为她分担过,养成了一切靠自己的习惯,独立又要强。
将人拉进了怀里,抱着她“阿衡,别怕,我一直在的,你回头看时我会在,你想往前是咱们便一起走。”
莫经年当晚没有离开范衡阳的府邸。
自从被女帝召见后,他就一直在宫里陪太夫,也没跟莫府说具体什么时候回府。
所以今晚他歇在范衡阳的府邸,倒不担心莫府那边不好交代。
用完了晚膳,两人躺在床上范衡阳还是很忐忑“我明日一早再嘱咐一下南橘,让她跟府邸里的人再说说,嘴巴闭紧点,不要把你住这儿的事说出去。”
莫经年侧躺着,轻抚着她的脸颊安抚道“放心吧,南橘对你忠心无二,她的管理府邸的能力,咱们是有目共睹,别怕了。
我宿在你府邸里的事,传不到我大姐耳里去,你别担心我的腿,我还要娶你呢,可不能成瘸子。”
范衡阳叹了一口气“封建礼教害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