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传回朝廷,传话侍卫颤颤巍巍地说道:“陛下,东北已全部沦陷,祁兵正南下直逼南陵。”
李言问侍卫祁兵使用的是何武器,侍卫只是摇头。
李言立刻召集宣政处的所有大臣以及兵部总管,问可有应对之策。众人只是摇头,都说这种新式武器从未见过。之前的火|枪还是勉强按照现有的图纸改造的,如今连图纸都没有,实在无能为力。
争论了半宿,兵部只好按照火|枪的图纸摸索制造,就算不能造出新式武器,但至少要提高现有火|枪的威力。满朝上下都在为这个事担忧焦虑,李言更是从早忙到晚。
那边东北大乱,这边东南也不安生。几个部落联合起来闹事,将开办的作坊全部烧毁,李言忙里忙外的心血全部付之一炬。
部落向来都是自备军马,不受朝廷管辖。部落首领此刻拥兵自重,带人攻打衙门,杀了渡洲使,占领了洲界。
联合江南几个部落一同造反,国家战乱和他们无关,哪边靠山更大,哪边的利益更诱人自然就吹向哪边。眼看着芜国气数已尽,小皇帝怕是自身也难保了,他们早已紧紧抱着大靠山等着战争结束分一杯羹。
对于异族部落来说,从来不是安于一隅守着天下和平,抬头仰望别人的蓝天怎么甘心,自然要自己迈出双脚踏上更多的厚土。
东北祁兵进攻,东南部落谋反,腹背受敌,人心惶惶。
“陛下,东南不稳,将士们在前线无法安心御敌。攘外必先安内,微臣以为此刻最要紧的就是解决东南的反叛部落。”
“陛下,东南部落不过是乌合之众,眼下最有威胁的就是东北的祁兵啊。此次祁兵进犯定是蓄谋已久,不得不认真迎战。”
一群人叽叽歪歪地吵着,有的坚持先安内乱,有的认为外敌威胁更大应该先攘外,有的又说国库空虚人马不足无法抵御外敌,各执己见好像一定要争个高下。
李言皱着眉头仔细想了一会才开口,“朕知道了,东南之事先命卫将军率领十万人马平反叛乱,只可胜不可败。再命中郎将率领十五万兵马即刻前往东北支援,不得有误。”
众人听见皇帝的决策不再说话,李言沉默了一会继续说:“另外安顿难民一事按昨日商议好的即刻着人去办,没有其他事的话先退下吧。”
一干人跪安退下,大殿内只剩李言一个人坐在案桌前思索。大宫人也不敢上前服侍,屋子里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苏瑜早就候在殿外,见大臣们都出来了,忙进去陪李言。
李言低着头想事情并未发觉有人进来,苏瑜走近他身边替他揉太阳穴,这几天的事实在让他太过劳心伤神了。
李言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苏瑜,便握住他的手,贴在脸上,好半晌才问道:“先生觉得祁国为何不要命了一样三番五次进犯。”
苏瑜继续帮他按着太阳穴,想了一下才说:“自古两国交战无非是利益冲突难以化解,或是一方野心昭昭想开疆拓土。今芜祁两国对峙多年,边境虽一直矛盾不断但还不至于到无法解决的地步,而若是祁想吞并芜国统一疆土,此时并非是绝佳的机会。如此看来,也只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一个解释了。”
李言皱着眉,觉得无法理解,“据我所知,祁皇并不是一个一意孤行的人,身为帝王更是不能置百姓将士的性命于不顾。可如今祁国的做法实在令人费解,难道祁皇宁可两败俱伤也要攻打芜国吗?”
苏瑜接着他的话说:“不管目的为何,兵来将挡,我陪着你不用怕。”
李言抬起头看着他笑了笑,虽然连笑意都带着几分疲倦但李言心里很欣慰。
东南部落占领四洲后,自立为王,一边搜刮民脂民膏一边又大肆鼓吹芜国气数已尽,不久就要灭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