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看的有些急了,不耐烦朝我说道,&ldo;别管那么多了,鬼才知道这是谁的墓,只要我们还活着就好,现在最重要的是赶快找到张叔和向杰。&rdo;
他说的也是,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先出去,在这个鬼地方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谁也不知道。
&ldo;静一静!听见什么声音了没?&rdo;六子一声惊呼,两眼死死的盯着眼前的金棺,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僵硬。
我也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侧耳一听,竟有&ldo;沙沙&rdo;的婆娑从棺材里传出来,偶尔还伴有&ldo;咯咯&rdo;的声响,难道金棺里还有什么东西,经过这么多诡异事件的磨练,思想似乎成熟了许多,脑袋里晕眩片刻后便立刻回过清醒过来。
刚刚自己亲眼看过金棺,并没有什么东西,为谨慎期间,我和六子又慢慢的靠近金棺,棺里用黄绸裹着,空荡荡的并不像藏着什么东西,可奇怪的是那些诡异的声音却越来越响。站在棺椁前,我的双腿已有些颤抖。
突然,裹着金棺的黄绸动了一下,我心里一惊,和六子对看几眼,没有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一探究竟。由于年代久远的关系,黄绸子被我轻轻一撕便破开一个口子,一团白白的东西立马从里边蹦了出来,我立刻后退几步,仔细一看才放下心来。
北斗虚冢(10)
原来金棺底部是空的,也许是进入到地底的通道。蹦出来的是一只白色的甲壳虫,背上比较平整,个头避一般的虫子大出许多,长度足足的三十多公分。
&ldo;这种地方怎么会有生物,而且是这么大个头的虫子?&rdo;
我边说边看了看六子,他的脸上的表情很难看,诧异之余又有些恐惧,他看着虫子就像是看见怪物一样,紧张的满头大汗。
&ldo;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胆小,就一只个头大一点的虫子而已,你就害怕成这样?&rdo;说罢,我讽刺的笑了笑。
&ldo;你……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虫子!&rdo;
六子说话的语气很强硬,可声音却有些颤抖,我听着浑身就不寒而栗,脸上讽刺的笑容马上收了起来。
&ldo;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那应该是锤甲虫‐‐&rdo;
这三个字有如晴天霹雳,让我的思绪立马变得混沌。我听的很清楚,他说的是锤甲虫,那是尸虫的一种,主要就以腐蚀的尸体为食,主要生活在中美地峡那一代,一般情况下是群体生活,这种虫身上有厚厚的甲层,全身呈墨黑色,长三点五到五厘米。
&ldo;有没有搞错,你看那虫子大概有四十厘米,身长足足是锤甲虫的十倍,再者锤甲虫是黑色的,这东西全身雪白哪里像是锤甲虫,而且锤甲虫生活在中美州,搞清楚这里可是亚欧大陆,而且还是处地最高的青藏高原,怎么可能会是锤甲虫?&rdo;
我极力掩饰着心中的恐惧,因为锤甲虫是成群活动的,只要有一只,那么附近必然会有大规模的同类。假如那真是长时间饥饿的锤甲虫,别说是两个大活人,就是一大堆木头,几秒钟时间也会被解决掉的。
有些事是不敢多想的,没等我回过神来,大量的锤甲虫就从金棺底涌出来,个头都是罕见的大,全身雪白,不是还发出&ldo;咯咯&rdo;的声响,我吓得几乎忘记了呼吸,呆呆的站在原地。几只白色的虫子族在一起,像极了先前我在墙上看见看见的白影,难道刚才把我吓了个半死的就是这些锤甲虫?可恶!
北斗虚冢(11)
&ldo;愣那干什么,还不快走……&rdo;
六子一声吼叫,将我的思绪拉回现实,我站在原地打了个寒颤,想也没想拔腿向后退了几步。可这个空旷的密室,除了金棺就只剩下那几个青铜器,连躲避的地方都没有,我们已经退到放置青铜器的角落。
眼看已经有锤甲虫扑到眼前,我们竟没有任何的反击工具,情急之下,随后抓起散落旁边牛骨,用尽全身的力气砸了上去,不偏不正,耳边回荡起&ldo;噼啪&rdo;的声响,一只锤甲虫全身爆裂开来,雪白的壳内竟爆出粘稠的黑色液体,朝四周溅开,随即一阵恶臭扑面而来,简直让人难以忍受。
六子看着这一幕,突然眼睛一亮,似乎解开了什么迷题,&ldo;这些锤甲虫肯定是长时间没有见过阳光,身上的黑色才会慢慢退却,古城地下的特殊环境让他们的生活习惯和身体特征都发生了变化,所以才会变成这样。&rdo;
&ldo;管它是什么虫,我们赶快想办法出去。&rdo;小鸡极力挥动着手里的牛骨,全身上下已经污浊的不成样子,看样子我们已经撑不了多久。
唯一的出口就是高台相对的两个空洞,可是那足足有五六米高,墙壁四周打磨的滑不溜手,根本不可能爬上去,就算是想办法上去了,也难保这些可恶的虫子不跟着上去。
这时泛滥出来的虫子成片成片的涌上来,根本不是数字可以计算清楚的,就连白玉棺椁也淹没在一片虫海中。我缩在墙角,已经完全放弃了反抗,全身上下虽说冰凉冰凉,可豆大的汗珠却顺着脸颊往下淌。
眼看成片的虫子离我们不到半尺距离,死亡的阴影弥漫在整个墓室,此刻只有屏着呼吸等待死神的降临,想到万虫腐骨,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想不到我粱浩英名一世,今天会被这些可恶的虫子当点心。
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候,突然一道淡淡的白光从高台对面的洞穴里划落出来,在发光物体落地的那一霎那,或许是长时间没有见过光的原因,成千上万的锤甲虫竟奇迹般的转变路线,全部朝那亮点涌去,面对这突然地转机,我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呆呆的看着这一幕,有些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