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常就在这里歇脚吗?”
看着破得乞丐都嫌弃的烂草棚,我又震惊又同情地看着言珩,他居然沦落到睡桥洞的地步。
他睨了我一眼:“你似乎很嫌弃的样子?”
“那到没有!”
我此时比言珩更惨,连桥洞都没得睡,否则也不会同意跟他来这里落脚。
文物局那边因为经常要处理从地下挖掘出来的文物和干尸,到处都是辟邪的东西。
我和言珩现在都是鬼,比较怕。
他看我无家可归,很大方的邀请我来他家做客,我以为就算不是套房,至少也能遮风避雨。
敢情我想多了。
他这烂草棚还没顶,要不是有桥面挡着,还不如人家的公交车站。
“坐吧,别客气!”言珩躺在草棚外的河岸边,双手枕着头,问我,“你准备怎么办?”
我也在他边上躺下,手枕着头,望着墨黑的天际愣神。
其实我这算是死了吧?
只是我自己觉得还没死,也不甘于就这样死去。
一个月前我都没想到,我学了满腹经纶回来,本想着解开白家村的诅咒,还自己一个公道。
结果呢,奶奶死了,哑叔死了,我自己也死了。
我现在弄不清楚夺我舍的到底是谁,但可以肯定的是,道行比秦北屿都要高。
我一直很依仗秦北屿的,谁知道他也被蒙在鼓里。
“唉——”
我重重叹了一声,又坐了起来,闭上眼盘着腿,去想《蛊经》里的十大禁术。
那本《蛊经》涵盖的知识点其实很广,除却巫蛊之术之外,还提到了一些异族。
这个异族指的就是妖魔鬼怪,在巫术的世界里,任何东西存在即是合理。
这也是我为什么,会这么快接受身边光怪陆离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