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刚才的片刻氛围从未发生过,和谐荡然无存,赵依倪头也不回地走出宴会厅。
“还和以前一样,开不起玩笑。”顾作尘望着那人甩起发丝的背影,轻声道。
气鼓鼓地打车回家,趴在柔软的沙发上。
赵依倪一拳锤了下摆在一旁的公仔,“这家伙,又这样,总是自作聪明。”
躺了会儿,气也捋顺了,赵依倪打开手机一看热搜好家伙,十条里八条都是关于她那不省心的姐们。
又叹了口气,手机突然响起,电话那头传来倪女士中气十足的声音,还伴随着航站楼的播报声,“看新闻了没?余悦这下子闯大祸了。我正好要回国把她叫回来,我来劝劝她。”
“您还是歇着吧,她现在手机关机,电话不接,估计是私奔去了。”赵依倪倒在床上,搂过抱枕,“怎么突然打算回国,弟弟那不用您管着吗?”
“他都快成家了,不需要我管了。”倪雅文总算找到了件顺心的事,声音也欣慰不少,“这次来重点是处理,你。”
啧了下嘴,赵依倪翻了个身:“别,我过得很好,用不着您操心。”
“嘿,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犟呢,你看小悦虽然这次跑了好歹也算是定过婚了,这万里长征也算是走了一步了。”倪雅文说,“你不会还对以前那念念不忘吧。”
“才没,挂了。”
挂断电话,赵依倪整个人蜷缩在沙发上,刚才说的话踩在她的心坎上。
放没放下,她原以为几年前的自己早已寻得了答案。可如今看来,那句句掩饰就像是纸糊的墙,还没等人戳穿就早已溃不成军。
可这恋爱从不是一个人的课题,只有一人努力就像拔河拔到一半队友朝反方向跑。使了错劲,结果只会是分道扬镳。
她原来就是那个猪队友,一脚踢开也不解释。如今也不给人好脸色,确实不像话。
叹了口气,赵依倪知道自己的脾性已改不得,从前的顾作尘能无条件的包容她是因为有那份沉甸甸的心意和满腔的炙热。
可如今是否还有,无人得知。
正惆怅着,电话又响起。懒得看来电显示,想当然地以为是恼羞成怒的倪女士,赵依倪忙连滚带爬接起电话负荆请罪:“美丽的倪女士,我错了。今晚你一到机场小的我就侯在那儿接您回来,别生气了。”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响起顾作尘的嗓音:“阿姨要回来了?”
忙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赵依倪心中大喊不好,却也不好挂断只好乖巧回答:“是。顾记者是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只是和你说一声,节目内容看下来基本没什么大问题。”称呼又回到从前一般的生份,顾作尘顿了顿,声音跟着低了几分,“今晚的飞机。”
轻轻啊了一声,赵依倪不知该如何将心中的不舍不动声色地表露,指尖攥着沙发布,犹豫片刻后只是简单说了句:“那行,之后有事再联系我,替我向大家问好。”
接着是一段冗长的沉默,久到赵依倪都怀疑对方是不是已经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