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被萧三叔的伤势吓坏了,关心则乱,竟然信了那么邪乎的事。郝英:“不用怕,把事情的经过说清楚,本官绝不姑息罪恶。”萧三婶:……哪有罪恶?就是萧三叔自己不小心,可是吉祥先一步替她告了状。为了面子死不认错,是天底下最愚蠢的行为,萧三婶只好如实地描述了事情的经过。包括她头脑发昏,听信谗言,殴打谢澄安一事,还请谢澄安原谅她的鲁莽。谢澄安躺在地上,扶着腰:“啊,你别动我,我的腰,啊呀。”萧明允:“咳。”好好说话,别乱叫。谢·少管我·澄安:“啊~,起不来了。”聪明人是懂得大事化小的,萧三婶连忙叫她儿子去找梁大夫,说医药费她出,又叫她闺女把才买的五斤鸡蛋拎过来,说给谢澄安补补身子。谢澄安被扶着站了起来,伤得似乎有些重,所以站得不太稳:“婶婶我没事,叔叔的腿伤要紧。”谢澄安叫梁大夫赶紧去看萧三叔,萧父和萧母也是这个意思。回到三家村以后,他们见识过很多无赖,时至今日,不需要谢澄安明说,他们也能知道谢澄安是什么意思了。谢澄安:“县令大人,我这位婶婶一向稳重,今日是太过担心叔叔,所以才会失了分寸。”萧三婶左手搓着右手,右手搓着左手,微微地驼着背,说:“是是是。”老百姓没有不怕官的,再好的官也怕。谢澄安想给郝英行个礼,结果才刚迈出去一步,就膝盖一软,还好被萧明允及时地捞住,才没有摔倒。谢澄安:“您看,我也没受什么伤,还请您不要按照聚众闹事定罪。”“叔叔才摔断了腿,婶婶要是再被关上一年半载,家里就没有人照顾了。”萧·我有罪·三婶垂着眼睛,冒着冷汗,念叨着:“是是是。”骂几句还不行?竟然还动了手,她怎么能够这么冲动?可千万不要把她关到大牢里,她还有两个孩子呢。故意伤害罪如何量刑,要看受害者受伤的程度,包括生理上和心理上,既然受害者谢澄安不计较,那么郝英也只能把帮腔的那群人批评了一番,说下次再有人闹事,一定严惩。萧三婶在心里对谢澄安三拜九叩着,说:“澄安他娘,实在对不住。”萧母:“妹妹快别这么说,都怪那些传瞎话的,赶紧叫梁大夫去看看他三叔的腿吧。”萧三婶:“澄安这儿?”谢澄安用手扶着腰,脸上却笑笑的:“我没事哎呦~,师父,你快去看看我叔叔的腿吧,啊,轻点,婶婶快去吧,我真的没事,休息几天就好哎呦~,明允你别搂我的腰,就是摔着腰了。”萧·我可真该死啊·三婶在萧父、萧母、张婶婶、和张素素的簇拥劝说下,赶紧请梁大夫去治萧有岭的腿了。因为某位睚眦必报的侄儿,萧三婶在半路上还摔了一跤,只是,包括她在内的所有人,都认为是她走得太急了。萧远之邀请郝英去他家里喝茶,郝·大可不必·英婉拒。这场由瞎话引发的闹剧,总算是圆满地收场了,就是梁大夫气不过,问萧三婶要了十两。萧明允把谢澄安抱了回去,说:“快点呸呸呸。”谢澄安的腰根本不疼,他是装的:“呸什么啊?”萧明允:“什么全算你的?”谢澄安:“哦,你说这个啊,她一个妇人,没多大力气的,顶多就是打的时候疼一下,现在已经不疼了。”双方都是普通的百姓,那么郝英在断案的时候,就一定会公正。谢澄安早就想好了,如果萧三婶执迷不悟,那么他就继续装,让县令把闹事的全都抓起来,去牢里面教育。但如果萧三婶迷途知返,态度诚恳,那么他也可以息事宁人,谁没有头脑发热的时候呢?谢澄安是有分寸的,来闹事的如果是一位虎背熊腰的男子,他就不会说伤了残了,全算他的,那样的话了。虽然是他激的萧三婶,但是他并没有讹萧三婶的钱,鸡蛋也没有收,是非对错不是买卖,有的时候真的算不了那么清楚。萧三婶闹事在先,可是他们喊来了县令,也把萧三婶吓得不轻,此事就算两清了吧。可是他被推倒的时候没有防备,胳膊杵在了地上,怎么都得疼上几天,谢澄安不以为意,但是萧明允心疼啊。萧明允给谢澄安划破的手掌擦着药:“那也不许乱说。”谢澄安:“知道啦,我想吃一块绿豆糕。”萧明允:“嗯。”谢澄安:“要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