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死鱼眼·天爷:“恶心。”谢澄安:“这条路经常有人走,野兽不会来这里的。”萧·夹子音·明允嘴巴一撅:“那万一有鬼呢,我怕鬼,牵着么。”小天爷自闭。萧明允本人都没有想到,他竟然能将撒娇这项技能运用得如此熟练、自然,传说中的悟性高?不仅不羞耻,甚至非常好用,看,没有人能拒绝嘤嘤嘤着求牵牵的狗子,谢澄安脑子里还在反问:什么?手已经伸了出来,根本不怕鬼的萧明允赶紧牵住。连送酒都替他想到了,小郎君的心里一定有他,萧明允的尾巴都翘上了天。不想自己神仙似的老公看到那双满是冻疮的手,谢澄安把手往袖子里藏了藏。一晚上都挺莫名其妙的,先前,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和萧明允牵着手,此时,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脚正在被萧明允洗。有手的人不是都自己洗吗?吵吵闹闹又奇奇怪怪的一天。初春的夜晚并不暖和,他们盖的还是冬被,木炭是到三家村以后,他们自己用木头烧的,备得不丰,早用完了。一双大手突然把谢澄安翻了个面儿,一个超大号汤婆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贴了过来,八爪鱼款,亲夫面料。跟昨晚不同的是,今晚省去了:夫君,你冷吗?不冷;我冷;的非必要环节。全自动智能贴心汤婆子萧明允,把谢澄安的手摁在自己的胸膛上,嘶,好冰,小郎君定是水做的。萧明允不是故意撩骚,只是一低头,恰好碰到谢澄安的额角。萧明允:“暖和吗?”谢·一下就被翻了过来·好没面子啊·澄安觉得此时此刻,他就像是砧板上的鱼,深山,破院,小黑屋,强壮的妖精和他弱小的食物。谢澄安:“我不冷。”萧明允却把人抱得更紧了,声音都在抖,还说不冷,真是嘴硬。谢澄安:……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了,来人啊,有没有人来救救他?针在枕头底下(早被萧明允拿走了),人却被萧明允抱着,太暖和了,不想动,师父说的对,就不能和男人往同一张床上睡,尤其是擅长蛊惑人心的男妖精。明天吧,今天他被封印了,被成了精的超大号汤婆子封印了,扎针计划行不通就离吧,不能害人不孕不育。萧·汤婆子精·明允用暖乎乎的爪子蹭了蹭谢澄安的小腿,又蹭了蹭谢澄安的膝盖,说:“羞什么,我们不是一直贴着睡的嘛。”这句话带不带情欲的色彩,谢澄安永远无法得出客观的结论,首先,他们已经成亲了,其次,萧明允真的是他见过生得最俊的人,再其次,萧明允竟然可以一整个把他抱住……自己送上门的,不用白不用,谢·天人交战·澄安不停地翻烤着自己的手,烤了手心烤手背,烤了手背烤手心,这个汤婆子,质量真是好啊。夫夫之间好像有那种义务来着,他是男人,不能扭扭捏捏,如果萧明允一定要的话……汤婆子精不会吸人精气吧?萧明允那么俊,算起来,他也不亏,谢澄安眼一闭,心一横,来吧。漫漫寒夜,相拥于方寸之间,呼吸和心跳都显得过于吵闹,谢澄安自以为的洒脱,还是败给了初次的羞耻和对未知的不安,他的紧张,被萧明允看了出来。他要谢澄安的真心,而不是稀里胡涂的,出于义务或者好奇,就跟他行了夫妻之实。他还要把小郎君养的白白胖胖的,在那之前,暂且做个莫得感情的人形汤婆子吧,既然时机未到,那还是不要叫小郎君胡思乱想的好。萧明允:“澄安,这三个月里,我虽然睡着,但是外面发生的一切,我都知道。”小天爷:“不许说。”为什么暖和的被窝会对一个人的行动力造成毁灭性的打击?它好想看萧明允被扎。萧明允:“耳朵没有闭,我是听到的。”谢澄安:“哦。”昨晚说过了,但他说过些什么来着?说婆婆做饭难吃,说公公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说大伯子劈柴的时候像索命的鬼?啊,怎么都是些不利于家庭和谐的话。谢澄安又一次在不安中睡着了,萧明允又一次因为谢澄安没有听到他的真情告白,懊恼了两个时辰,他们要搭冯爷爷的驴车去县里卖草药,天不亮就得起。每月初八是筑阳县逢集的日子,周边的村民都会来县里置办、或者售卖东西。食盐、食醋、食用油、木桶、木盆、木梳子、粗布、细布、绢丝布、羊皮、牛皮、兔子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