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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第2页）

&ldo;我告诉你多少遍了，有些人心怀鬼胎，他们总躲在暗处让你在前面替他们射死那些卑鄙的畜生。你被人利用了，现在还回过头来对我发脾气。&rdo;

&ldo;我有吗?我现在得到允许可以向您发脾气了么?&rdo;

法兰西斯向前倾着身子对他的表兄说：&ldo;您所说的政治是什么?陷害一个无辜的好人，羞辱他折磨他。我全都听说了，您难道不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rdo;

瓦尔特的脸色发白，但他又不想和他的表妹决裂，所以始终用压低的声音和法兰西斯说话。

&ldo;亲爱的，你应该知道我只是关心你，你所有的一切我都关心，而且绝不会害你。&rdo;

&ldo;太好了，您除了不会害我，伤害其他人就对得起您的良心了?那么我是否可以拒绝享受这种特权?&rdo;

&ldo;讲讲理吧，我亲爱的妹妹。你当初爱上安斯艾尔伯爵的时候我不是也试图撮合你们，只要你觉得幸福，我什么都会去做的。&rdo;

&ldo;噢，正好，既然您说起这件事我就对您抱怨一下。&rdo;公爵小姐的蓝眼睛毫不回避地看着他的表兄，她说，&ldo;听说伯爵拒绝了，您就对他百般纠缠刁难，难道这次的事情就是因为这种私事而产生的恶果么?您真是太小心眼了，我求您给我留点面子吧，您的妹妹现在羞得抬不起头来了。&rdo;

瓦尔特把目光转开看了一眼窗外说：&ldo;那么你要我怎么做?&rdo;

&ldo;放伯爵出来，别再继续错下去。&rdo;

&ldo;错?错的可不是我，法兰西斯，安斯艾尔伯爵窝藏逃犯罪证确凿，谁也没办法为他辩护。若是我真的陷害了一个无辜的、无可指摘的好人，那倒是值得被你狗血淋头地骂一顿，可现在是他自己害了自己。&rdo;

&ldo;逃犯，您是指马伦先生?&rdo;

&ldo;那名字是假的。&rdo;

&ldo;就算是假的，就算他是逃犯，那么翻案吧，看看他究竟犯了什么罪。市民们不是应该清楚地知道每个罪犯的罪行，再看他们受惩罚么?&rdo;

&ldo;法兰西斯，你得讲道理。&rdo;瓦尔特提高了声音，他开始失去耐心了，&ldo;你是个受过教育的好姑娘，不能爱上一个男人又爱上一个男人，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从贫民窟里爬出来的乞丐。这世上好男人多得是，你干吗要把自己塞给一个没前途的囚犯。&rdo;

法兰西斯露出了轻蔑的目光，她用稳定的声音说：&ldo;您把我当成什么?一个没节操、没智慧、没尊严的巴比伦妓女么?您认为我生性放荡，轻率地把自己交给一个又一个男人，整天和他们在一起鬼混，现在又无理取闹地因为其中一个遭了点罪而来跟您发脾气。如果您觉得我是这样的话，那么很好，我告诉您，我将终生拒绝任何一个男人的求婚。&rdo;

&ldo;法兰西斯!我要生气了。&rdo;

&ldo;请尽管气吧，偶尔愤怒一下并不是坏事。&rdo;

瓦尔特从来不知道他温顺可爱的表妹是这么伶牙俐齿，说得他哑口无言。

&ldo;我不喜欢你开这种玩笑。&rdo;

&ldo;我没有开玩笑，我是认真的。&rdo;

法兰西斯静静地看着他的表兄说：&ldo;我决定了，我永远不结婚。&rdo;

&ldo;你是想气死我还是气死你的母亲。&rdo;

&ldo;我不敢让任何人生气，我要把我的生命贡献给上帝，您总不能对上帝发火吧。&rdo;公爵小姐说，&ldo;从明天开始，我就在修道院里生活了。&rdo;

瓦尔特苦恼地望着她，眼睛里的愤怒已经变成了恳求：&ldo;法兰西斯，别折磨我。你知道我是爱你的，就像亲妹妹那样，所以求你把刚才的话收回去，告诉我你只是跟我赌气。&rdo;

&ldo;我说过我是认真的了。&rdo;法兰西斯平静地说，&ldo;既然您坚定不移地决定作恶，那么我亲爱的瓦尔特表兄，让我代替您在上帝面前忏悔。&rdo;

&ldo;不!&rdo;骑兵团长一下子又提高了嗓音，他愤怒地不可遏制地大声说，&ldo;你哪儿都不准去，从现在开始你被禁足了。回家之后好好呆在房里，这件事结束之前就做个好女孩，陪着你的母亲做些有意义的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