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还不错。&rdo;方净默默把口中的食物吞咽了下去,没再多碰一口。兴许是她不习惯这种口味,不然为什么觉得有股怪怪的味道。
&ldo;你是做甜点的?&rdo;谭中临有些好奇她的职业,能做出各种各种美味的甜点,对他来说,是非常羡慕的一件事。他也自己试过去做,每次做出来都被自己嫌弃的扔进了垃圾桶。只能说,上帝给了他一些美好,总要夺走一些。
方净浅笑,坐在高脚凳上的脚趾微微上翘:&ldo;开了家咖啡厅,有时间可以去坐坐。&rdo;
&ldo;我的荣幸,咖啡厅叫什么名字?&rdo;她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的模样,大多数人在这个年龄,还只是个打工者。
&ldo;一厘,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取名为一厘。&rdo;她比较偏爱一这个数字,唯一,多好。
&ldo;好名字。一个人打理会累么?&rdo;
指尖沾了些奶油,谭中临低头舔舐掉,看的方净一阵燥热,看向他的眼神有些躲闪,他却只是回了一抹浅浅的笑,梨涡一闪消失。
&ldo;还好。&rdo;喜欢,所以不觉得辛苦。不过,她觉得,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ldo;不早了,我先回去了。&rdo;说着站起身来。
&ldo;我送你出门。&rdo;谭中临起身,将她送到门口,看着她进了门,才关上门。
方净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沙发发呆,无意识的□□着手中的抱枕灰太狼。有种人,身上有种天然的吸引力,不能靠近,越靠近便会越贪婪。
方净认识他是一个偶然的机会,在大二的一次活动,她被舍友强拉着去看愚工音乐节。人很多,很嘈杂,可她一眼就看到了台上的他,坐在架子鼓旁边,鼓棒如长在他手上一般,随心所欲,游刃有余,他的表情有些放肆的小迷人,微低着头,眼神中只有他的乐器,好似台下的人不存在,她听到了自己的心跳,那么剧烈,剧烈到让她害怕。
音乐节散后,方净向舍友问了他的名字,舍友一脸诧异,却还是把名字告诉了她,谭中临。他并不是在校的学长,已经毕业好几年了,是这次主办音乐节的学弟请到的嘉宾。难怪看起来,比稚嫩的男孩多出一份超然的气质。
后来,她找到联系他的那个学弟,开口要了他的联系方式。那个学弟刚开始很犹豫,毕竟不是只有她一个人这样做,怀春的少女都爱做不切实际的童话梦。
她每天都制造偶遇,图书馆、教室、食堂、甚至在男厕门口,最终那个学弟还是把号码给了她。
在她转身离开的那一刻,听到了学弟的发问,为什么?哪有什么为什么,只是一瞬间被迷惑了吧。
不经意的一次仰望,便沉入了深深的海底,久久不能忘却,却只是一个人的独角戏。
☆、第五章
她每每对着号码,都没有勇气拨出去。直到一个月后的晚上,她站在宏文楼后的一棵树下,当电话拨通,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她变成了坏女人。
鬼使神差中,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变得妩媚刻意:&ldo;帅哥,需要服务么?&rdo;难道她觊觎他的肉体?明明不是这样的
电话那边陷入一阵沉默,之后便传来挂断的声音。
故事并没有结束,那一句话,令方净陷入了人生的第一场风波。她没想到,这句话,会被同班的一个女生听见,之后便经常会受到一些言语下流的骚扰短信
方净被惊醒,她又梦到了以前的事,已经好久没梦到了。打开台灯,抽屉里放置一包未拆封的女士香烟,方净撕开包装,抽出一根,打火机点着,夹在手指间,零星的火点缀在细长的烟头,升起的缕缕烟雾散发出诱人的淡淡香气,静静的看着它在空中燃尽,才把它捻灭扔进垃圾桶。
昨晚醒了一次,方净早起有些精神不济,本想多睡会,却被一通电话吵醒,再也睡不着。她便起床,趁天色还早,出门跑一跑。她有晨跑的习惯,起得早便会跑两圈,最近忙着搬家,都没怎么运动。
谭中临正准备出门,他跟朋友约好一起去打球。刚走到楼下便碰到了跑步回来的方净。
&ldo;好巧,这么早锻炼。&rdo;与昨天不同,运动的原因,方净的小脸嫣红,胸前鼓鼓的,一身橘黄白边运动短袖短裤,脚上蹬了一双黑色运动鞋。
方净摘下耳机,回道:&ldo;偶尔,你要出门?&rdo;谭中临也是一身休闲打扮,看样子不像去工作,她也没问过他是做什么的。
谭中临戴了副白色粗框眼镜,遮挡了眼中的深邃,平添了丝儒雅:&ldo;跟朋友约好打球,一起么?&rdo;
方净摇摇头,拒绝道:&ldo;不了,我等会还要上班,改天吧。&rdo;她今天要过去进一些原材料。
&ldo;那好,改天约。&rdo;
&ldo;嗯。&rdo;
方净正准备上楼,被走出几步的谭中临叫住:&ldo;忘了告诉你,你这身很漂亮。&rdo;
方净回到房间,脱了鞋子便走进卫生间,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嘴角微扬,一身运动服而已,有什么漂亮的?
谭中临路上耽搁了会儿,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在玩了。
&ldo;中临,你怎么现在才过来。&rdo;
&ldo;路上有点堵。&rdo;
&ldo;得了吧,说吧,是不是碰到漂亮姑娘了?&rdo;关轩斜撞了下他的肩,一副不相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