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送入科室,换去衣服,消毒,推入检查室。
我躺在机器下,医生在我的隐□检查,又仔细地观察出来的影像,我看到医生神色略有变化。
我穿好衣服出来。
那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女士轻声说:“我需要同江小姐单独谈谈。”
劳家卓说:“没有这个必要。”
我仿佛事不关己地站在一边。
医生说:“根据江小姐的症状、体征及相关检查结果,尤其是彩超,目前考虑诊断子宫肌瘤。”
劳家卓问:“如何治疗?需要动手术吗?”
医生一边摘下口罩一边答:“建议手术治疗,经腹腔镜下切除肌瘤。”
她看了看我,又看看劳家卓,终于问:“另外,抱歉,江小姐之前是否动过流产手术?”
房间内忽然一片死寂,消毒水气味分外的刺鼻。
被剥开的伤口,让我觉得有轻微的羞耻感。
劳家卓面色瞬间僵硬成石。
我对劳家卓说:“你出去。”
他的脸上的血色这时才开始一分一分地褪尽。
劳家卓勉强吸了口气,声音发紧:“对不起,请问你刚刚说什么?”
医生温和地陈述:“江小姐动过一次流产手术,造成子宫有一些损伤,如果有要孩子的打算,建议二位趁年轻及早打算。”
劳家卓的声音平静得有些渗人:“大概是什么时候?”
医生略微思索:“从宫颈来看,是人流术,大约是几年之前。”
他脸色彻底灰白一片,嘴唇哆嗦着再也说不出话来。
“医生,对不起,我改天再来。”我套上衣服,走出了医院。
我走到医院大门时,被人从后面拉住了,他走得很快,有些微微喘息。
他喘了一口气唤我名字:“映映。”
“你想太多了,不是你的孩子。”我冷淡开口。
他一个人还有半个在恍惚之中:“我们先回家。”
汽车在楼下停稳,我们上楼进屋,他给我取来干净衣服换好,半劝半哄打消了我要洗澡的念头,拿来热毛巾让我擦拭身体,然后让人送来了晚餐。
我在房间里吃了一点,碗筷是劳家卓进来收拾的。
他有条不紊地做着这一切,脸庞有些发白,却很平静,他的情绪掩饰得这般好,我不知道他是否相信我的说辞。
我还是倦怠,吃过饭就有些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