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恒半懵半醒。
他实在没想到牧阳会拔腿就跑……
跑什么呢?不就是不小心被人知道了一点小心思。
他又不会笑话他。
方恒重新躺回沙发上,有点按捺不住自己“欺负了人”的得意感。
真有意思,真可爱。
要是有天牧阳站在他面前,结结巴巴、憋红了脸地跟他告白,他估计很难说出拒绝的话。
他甚至有点期待。
但隔天,他等了一整天,牧阳没给他发过一条信息。
这有点出奇,以牧阳的性格,肯定会问一声他昨晚最后是怎么回去的,头还疼不疼之类的。
上回的蜂蜜百香果他一直记得味道,喝完酒第二天喝一杯酸甜的冷饮,清爽得什么负担都能卸下来。
……他知道被人看出起反应是有点尴尬,可他不是什么话都没说吗。
既然没有当面捅破,当做无事发生不就好了。
一溜烟跑了是什么意思?
米米临下班时收拾着东西,突然指着棚门说,“这门是不是掉了一点漆?”
方恒应她,“有人着急出去的时候没留意,鞋尖踢掉的。”
米米忍不住斯哈,“……踢到门应该很痛吧?”
“想要立刻消失在这个世界的心情,可能比踢到门的痛感更强烈吧。”方恒做出了无端联想,米米上回去恐怖密室被恶鬼撵了三条街也没慌成牧阳昨晚那样。
米米认真询问,“你没找他索赔吗?”
“你提醒我了。”方恒顺带把她的毯子装进了袋子里,“我昨晚盖了一下,洗干净再带过来。”
“你昨晚……睡这的?”米米突然醒悟,“哎呀……昨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该知道的事情!”
方恒指了指门口,“已经过了你的下班时间了,你留在这的每一秒钟都让资本家占了便宜。”
“这倒是。”米米背包就走,“放心,我明天会多多利用上班直接打探八卦的。”
七点,太阳又即将下山了,方恒在犹豫之下拿起了手机。
他给牧阳打了电话。
他本以为至少要过个一小会,电话才会接通,但几乎是播出去的两三秒不到,牧阳就把电话接起来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