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特别怕你跑了。”关正行说。
不提还好,一提起来,还真是一肚子火。
“怕我误会?”
他摇头,“现在追不上你。”
“……”居然是担心这个?
“关正行,我现在不想理你。”
“呵呵……”他低低的笑,笑声通过胸腔共鸣,撞在她手心里。
“她是不是喜欢你?”
关正行说:“没注意。”
“嘁,不诚实。”
“对。”他诚实一次。
“哼!”沈子璐跺脚,关正行说:“你看,我说实话,你又生气。你闹哪样?”
沈子璐扁嘴道:“反正我就是不高兴。”
“放心吧,我心里想的很清楚,我现在的条件,大一新生、没背景没后台,人帅脑子好,全心全意求学、不给老师添乱,但就是不敢谈恋爱。”
“为啥?”
关正行搂住她腰,“我怕有人图我奖学金。”
“你!”沈子璐又要锤他,可想起他还病着,落下的手轻轻拍下。
“那你不怕我图你奖学金。”
“你不一样。”
“我怎么不一样,你别忘了,我当年在环湖公园喊出的伟大理想。”
他怎么会忘记,她想做一只米虫。
“我可是要做米虫的人,你知道什么是米虫吗?整天什么都不干,还有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
关正行说:“我会努力让你做一个合格的米虫。”
其实,这话在关正行听来,有着另一层含义。
给她信任,他养她。
沈子璐看眼粥,“先把饭吃了吧,一会儿鱼汤凉了要腥的。”
关正行放开人,坐在椅子上拿起筷子,“今天他们都有事,陶锡儒临时赶不回来,就让吉静谊帮着买午饭。”
“嗯。”沈子璐说:“你不用解释,我相信你。”
“相信?”关正行笑下,沈子璐说:“你笑什么。”
关正行喝口稀饭,“不知道谁,刚看到我和她在寝室里,脸都气白了。”
沈子璐说:“不知道,没看见。”
关正行喝点热乎的稀饭,胃舒服些,人也有精神了。
沈子璐帮他收拾好饭盒,桌子也擦干净,倒水的工夫想起她怎么知道纸杯在哪放的事。
“关正行,她怎么知道你抽屉有纸杯?”
关正行就知道她会问个清楚明白,“她经常来找陶锡儒,纸杯是寝室共用的,陶锡儒给她倒水的时候拿过几次,她当然就知道了。”
沈子璐刚要问,你们寝室共用纸杯,干嘛放你抽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