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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页(第1页)

而他的救命恩人理所当然的认为他的命属于他,他理所当然的掌握着他的生杀大权。齐慎言明显一愣,旋即又恢复正常,但他的语气里却没了刚刚那份坚定,“那也是他命不好。”沈思渊再也听不下去了,上去给了他一脚,齐慎言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踹的倒在地上,再起身时额头已经有一个红肿的大包。“人命在你眼里竟如此儿戏!”沈思渊气急败坏。齐慎言跪直身子慢悠悠的说道:“人命在你眼里不就是如此儿戏吗?”短短一句话竟击的沈思渊无话可说,人命对于过去的他来说就是如此儿戏。若是在他登基之后能够下令好好的去修渭河府,他的妻子或许就不会死,他也就不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而这样的齐慎言只是被他发现了,渭河水灾有多少像齐慎言这样的人,因为他而搞的妻离子散,家破人亡。顾潇潇走上前握住沈思渊的手,轻声安慰他说道:“这不关你的事,你别听他瞎说。”然后又对齐慎言说道,“就算他以前做的有诸多不对,但他现在在改正,他在努力弥补自己的过失。你呢?你明明知道这种失去亲人的痛苦,但你什么都没做,反而变本加厉,把你的痛苦施加在别人身上,如果你的妻子在,他会喜欢这样的你吗?”顾潇潇的声音高亢,连外面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话一出口所有的人都看着她。每个人都知道皇上曾经是什么样子,但只有她勇敢地指出来。每个人都有犯错的时候,每个人基本上都不敢承认,只有她大大方方的说出来。话语本身就振聋发聩,再加上她言语激烈,神情愤怒,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到,这件事情有多严重有多过分?连齐慎言都开始怀疑,自己还是原来的自己吗?原来的自己虽然贪点小财,但从没想过要害人命,如今他已变成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可他从来没想过要成为这样的恶魔。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他行差踏错只能一步错步步错。他不是皇上,有改正的机会,那些身居高位的人,才有机会重来一次,像他这种人,一旦选了道路,只能一条道走到黑。“她不会知道的。”齐慎言摇头,他知道她不会知道的,他因为不确信开始四处想找人肯定他的回答,但他扫视一圈,并无任何人理他。顾潇潇反问道:“你的事情张榜公布天下皆知,她只要活着就会知道。”这句话打碎了齐慎言最后的信念。只要活着就会知道,他确信她不会知道,是因为他知道她死了,他只是不想承认,也不敢承认罢了。这些年他也经历过大大小小无数次洪水,他知道在那样的水势之下生还的几率根本没有,但当远方的人寄来妻子的旧物之时,他还是保存着一丝的希望。哪怕骗他也好,他只是不想让她死掉。“还是你早就知道她已经死了,只是因为如果她早就死在那场洪水里,就无法为后来你做的所有事情背锅,她只是你变坏的一个理由而已。所以她不能死。”顾潇潇生平最讨厌,以别人行为来为自己的选择当借口。凭什么男人变坏的罪魁祸首是因为女人,明明是自己的选择,为什么要让女人来背黑锅?这跟红颜祸水这种栽赃嫁祸有什么区别?--------------------背后的真相1============================齐慎言像一下子被戳中了心事一样,脸色发红,嘴唇发干。心知肚明的事情被说出来,他整个人羞愤不已,全然没了刚才的气度。“你懂什么?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只会指责我们,你们懂什么民间疾苦?”齐慎言恼羞成怒想要站起来被富贵一把按下。这话要是对从前的沈思渊和顾潇潇说,可能他们都没有资格去评价这件事情,但如今的沈思渊和顾潇潇,也是在职场上摸爬滚打过,住着厕所一般大小的出租屋,赶着人挤人的地铁,吃着永远是在应付的餐食,他们不用了解民间疾苦,因为他们就是民间疾苦。顾潇潇早在说那番话时,沈思渊就觉察她有点不对劲,反握住她的手,开始安抚她。在听到齐慎言这般说话时,他也忍不住了:“就你懂民间疾苦?你知道渭河的民间疾苦有多少是因为你这个主簿造成的吗?”“这些都是你们逼的。”齐慎言死不承认,仿佛只要他不说出口,一切都是假的。“照你这么说,所有失去亲人的人都应该向你这般发疯?”沈思渊反问道,齐慎言一时哑口无言。若是渭河的人都像他这般疯狂,那渭河已经发生过无数次的暴乱,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站在这儿跟他们说话。沈思渊看齐慎言逐渐冷静下来,便命富贵给他松绑,白玉笙给他看茶。富贵万般不情愿地吩咐人给他松绑,白玉笙也恰巧在这时把煮好的茶水给他递上来。见他一直盯着白玉笙看,富贵咳嗽了一声,以示警醒,他才回过神来。刚刚被绑住的双手,一时血脉通畅,有点发麻,他的手腕处已经被勒出印子,此刻正在隐隐作痛。“怎么样齐主簿,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吧?”沈思源拉着顾潇潇重新坐下来,打算好好听他讲讲过去的事情。经过这一大早上的折腾,齐慎言所有的信念都土崩瓦解,也没有了负隅顽抗的理由。他静静的品了品茶水,想着是那名叫白玉笙的白衣女子给他沏的茶,那女子的动作神态像极了他的妻子,他闭上眼睛品茗时,脑子里回想的全是他和妻子当时在一起的情景。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可惜,可惜啊。谁谓伤心画不成?画人心逐世人情。那幅画再像,也不是她。“皇上想知道什么,罪人如实奉告。”“全部。”这一切都要从那封信开始。齐慎言在收到那封信时,正赶上新一轮的暴雨,他和属下们在山上排查。下属把信递上来,信封里没有信,只有一个小小的绒花,但齐慎言却无比震惊,追问送信人是谁,谁都不知道送信人是谁,信封也是从一个小乞丐手里拿到的。那朵绒花是他妻子头上所戴,在他妻子出事当天,他亲手带上去的,那朵绒花本该随他的妻子一样香消玉殒,如今却出现在这个小小的信封里。他无法从一封信上得出什么有效的信息,只能焦急的等待下次传信,他知道既然有人拿他死去的妻子做文章,必然会再来找他。果然不出两日,他起床时里屋桌子上有一个未拆的信封,他打开看上面只有“酉时三刻西郊林”七个字。在那里等了一个多时辰,才有一个人声从远处传来,那人长长的帷帽盖住了半截身子,他不知道那个人长相如何。那人告诉他,他的妻子现在很安全,只要他听他的话,便能保他妻子性命无虞。在妻子消失的这一年,他想她想的发疯,来人拿着妻子的旧物来,他自然相信。他从未如此着急的渴望妻子的消息,他跪在那人身边,不知道磕了多少个头,祈求那人让他见妻子一面。对于妻子的消息,那人却闭口不言,要他做好事情再说,那件事便是动赈灾物资。在此之前,齐慎言的双手也不干净,沈思渊当皇帝期间,官场上很少有刚正不阿之人,不过他动手贪的都是小财,从没在赈灾物资上打过主意,他知道那是底线,动了就是死刑,如今为了妻子,他愿意舍命相陪。这些年他在那人的授意下,把每年的赈灾银换成空心的,把每年的赈灾粮换成发霉的,就算赚得钱二八分账,他也拥有了几辈子花不完的钱。每做完他交代的一件事后,他就会把妻子的一件旧物给齐慎言送过来,就这样过了两年。百姓们拿着少得可怜的赈灾银和吃着发霉的粮食却从不抱怨,自古以来抱怨除了让他们遭受更多的苦难之外,并无一点用处,他们也在漫长的痛苦当中有了生存的法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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