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水一挨到他,喘得更加厉害了。
“哥……”他抖着声音,并不进行下一步动作,一连声地只顾喊:“哥,我喜欢你,好喜欢你。”
这种少年般的青涩表白,简直与刚才离得远时嘴上功夫判若两人。
严庆生被他喊得心口炽热,他想回应,也应当回应,但他着实害臊,尤其是程水虽然并非故意,但自己下身还光着,一来二去的擦蹭总会出现点什么,这副模样来表白,严庆生觉得做不得数。
程水半张脸贴上他的侧颈,嘴唇若有似无地触碰着他颈窝,像在隔着看不见的纱亲吻。
“哥。”他又喊了一声,自己先眼热了。
严庆生知道他想做什么,都是男人,情之所至,无论如何逃不过那点儿事。
也不能说逃,严庆生脑子里乱哄哄地想。他自己也想干那些事,程水的衣服,程水的肌肉,程水的东西,没一样他没想过。
在他的想象中,这时候他应当扒了程水的衣服,紧紧搂住他的腰身,相互急切而情色地抚摸,他们会情不自禁地接吻、啃咬,会坦诚身体每一处,进行最私密的交流。
严庆生被自己的想法烧得躺不稳,但羞耻心就像数九寒天河面上的冰,那些事他一样也做不出来,那些梦里面的下流话也都是听来的,他光是要开口说,都恨不得钻床底下躲着了。
于是,最后被程水迷惑得神志不清的严庆生只抬起他右手,攥住了程水的衣摆,一点点一点点地,将团起的拳头紧紧抵着程水的腰。
皮肤特有的触感将两人的体温融合到一起,形成一种心照不宣的暧昧。
“哥,”程水经他一碰,浑身的热气几乎要现出来了,“叫我。”
严庆生轻微地动了动脑袋,嘴角碰上了程水的粗硬的鬓角,他心一横,干脆彻底扭过去,程水不避不让,他便结结实实亲在了程水的太阳穴上。
“阿水,阿水。”
他只叫了这么两声,剩下的就被堵消了音。程水舍不得离开他的亲近,连抬头去寻他嘴唇都用了更久的时间。
严庆生亲了他的鬓角,他的脸颊,擦过他的嘴角,最后被程水咬着唇瓣,强势地探进湿热的嘴巴里。
就跟那些在巷子里亲热混战的男女一样。
湿漉漉地开始接吻。
他的舌头横冲直撞地撒野,毫无顾忌地缠弄严庆生的舌头,舔他的牙根,勾他的上颚,俨然成为这张嘴巴的主宰,严庆生不知他哪来学的这些,连他这个看过现场教学的也不至于学到如此细致。
程水亲吻的时间并不长,他来势汹汹,退出去的时候也不曾拖泥带水,最后在严庆生唇上印了一下,满怀希冀得像个过年讨糖的孩子,“哥,还……还成吧?”
严庆生实在扛不住那样的眼神,垂下眼,到底说了实话:“……挺好,舒、舒服。”
程水心中石头终于踏实了。
他没敢跟他生哥说,他其实……还觉得自己在做梦。
程水写小野猫的事完全是无心插柳,当他今天中午看到那四个字的时候,他真心恨自己没好好念书,起码总该多上两节语文课才对。
生哥写这句是什么意思?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他要是猫,那生哥到底是喜欢不喜欢呢?
这也罢了,程水更担心的还是床上的事儿。
上回贴了下嘴巴生哥反应都那么大,以后活动舌头怎么办?一个男人,还是他待之如亲弟的男人这么亲他,他不恶心?
更进一步,他们总要做那事儿。
严庆生要不是真如爱人般喜欢他,能纵容他到哪一步?
亲了,动舌头了,没问题。
生哥还……说舒服。
程水急急地低下头,去亲他脖子,严庆生裹着棉袄,拉链都没拉好,他一躺下就摊开了,这可正巧方便了程水。
他一路亲下去,慌慌张张毫无章法,完全掩饰了他带着羞的喜悦。严庆生的胸膛腰腹起起伏伏,一时抓他肩膀,一时去抓他的手,程水反过来捏住他的手掌,手指一下下安抚地摩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