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一声哀叹:“为了保住红莲在强秦的地位,韩非不得不将毕生所学铸就的一部大书赠送给将闾。”
张开地脸色一变:“王子一向睿智,今日怎么糊涂起来了,毕生大作送给强秦这个虎狼之国,岂是一个韩国王子应该做的。”
韩非冷哼一声,看都没看张开地一眼。
张开地不顾韩非脸色难看,悲声道:“强秦公子已经和韩国红莲公主联姻,既然王子将大作交给将闾,为什么不向将闾求情,要求强秦罢兵好让韩国解脱-大难。”
韩非冷哼一声,依旧看都不看张开地一眼。红莲谨遵将闾的吩咐,只是哀声啼哭。
张开地见韩非无动于衷,急的直跺脚;“王子啊王子,你可知道,姬无夜已经拜访过公子将闾,还送了一车的黄金财货,这个丘八早就有不轨之心,希图韩王宝座,如果让他和强秦搭上关系,不用强秦来攻,韩国也得灭在他手里。
现在将闾公子喜欢红莲公主,正是提出结盟之时,这样大好的时机怎么可以白白浪费。”
喘了一口气,接着又道:“我知道王子心中恨我怨我,不该阻止王子变法革新,但是王子可曾知道,王子的变法革新遭到氏族权贵的死硬反对,韩国自申不害以术变革以来,氏族大臣早就有怨言,所以大王登位之处,就驱逐申不害,恢复氏族大臣的爱国之心。
而我之所以阻止王子变法,也是基于全盘的考虑,强秦亡韩国之心不死,现在变法维新,因为朝野动荡,氏族大臣手中有地有粮,如果遭到他们一直反对,再也不肯交粮纳税,韩国在就不国了。”
如同死人一样冷酷无言的韩非终于爆了,摔着一头散乱的长怒喝道:“氏族大臣里通外国,早已就有了二心,这是韩国的耻辱,社稷的耻辱。”
张开地假惺惺的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长长一声叹息:“强秦自从组建罗网组织,使用重金贿赂朝臣,氏族大臣那个没接受过罗网的贿赂,老臣一直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不敢改变施政纲领,就是担心氏族大臣奋起暴乱,不管是申不害的术,还是王子的法,都是消弱氏族权贵的利益,而利益削夺的后果,就是氏族权贵各自为政,不肯听从韩王的召唤。
王子可曾知道,如果没有姬无夜的召唤,韩国已经不能举行一场像样的朝会。”
张开地剖心之言,说的韩非无言以对,将闾的话回荡在耳边,不管是秦国还是韩国,都不具备变法的条件,每一次的变法都会引起社会动乱,没有强力的王权,根本就镇压不住。
“非不如将闾啊!”韩非一声怒喝,岿然躺在软榻上坐不起来了。
“王兄。”红莲一声悲号,扑倒在韩非身上。
“公主节哀,老臣颇通医术,让老臣帮王子看看。”张开地握住韩非的手腕,细心体察着韩非的脉象,好久之后才一声长叹:“王子淤积过甚,肝火过盛,长期凝神思考,已经是油尽灯枯之象,恐怕命不久矣。”
虽然早就知道这个结果,红莲还是痛哭失声,张开地掐住韩非的人中,好半响韩非才回过神来,双眼无光的看着张开地。
张开地苦道:“王子和公主保重身体啊,韩国这次能不能逃离大难,还的依靠王子和公主。”
韩非苦笑一声道:“我现在都落魄成这样了,还能有什么办法,在朝堂我没说话的余地,就连红莲被姬无夜迫害,我都没有办法。”
张开地郑重摇头:“王子大才,举世皆知,就连在强秦当廷尉的李斯,腹中才学也不如王子。
将闾公子既然收下王子的大作,又和王子是姻亲,岂不会在强秦举荐王子的道理。
王子可曾知否,小小的卫国能在七国乱世中生存下来,全都是因为强秦在庇护这个小小的国家,而强秦之所以不遗余力的帮助卫国生存下去,就是因为卫国是卫秧的家国,历代秦王都感念卫秧变法大恩,所以才允许这个老诸侯国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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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秦王政宏图大展,更是求贤若渴爱才如命,厚待群臣为天下人仰慕,所以七国才学之士纷纷投奔秦国。
历代秦王都尊敬卫秧,感念卫秧变法让大秦强大起来的恩德,所以才让卫国在强秦的地盘上生存下去。
王子这般大才,一入咸阳必定受到秦王政的重用,也可以因为王子而维护韩国。”
对于韩非的才学,同为儒家弟子的张开地心中还是很清楚的,张开地确信,只要韩非答应去强秦,在秦王政的麾下施展一身的才学,必定成为强秦第二个卫秧,如果韩非能够成为强秦的重臣,秦王政就能放过韩国,韩国也就绝处逢生。
韩非心中冷笑,张开地心中打得如意算盘,早就被将闾识破,但是想要引起张开地和姬无夜撕破脸皮斗个你死我活,自己必须走一趟强秦,反正这具身体自己清楚,就是熬也熬不了几天,虽然将自己呕心沥血写的一部大书让将闾转增秦王政,但韩非很清楚,将闾在法学上可能不如自己,但是在见识上,却不是自己能够望其项背的。
而张开地的目的,也不过是想让韩国苟延残喘的延存下去,等待时机废除韩王安,自己当上韩王,到时候有儒家声援,在对强秦卑躬屈膝,就可以成为一代王侯。
看着张开地悲声道:“看样子,韩非不得不入秦,为了家国,韩非百死不惜身。”
张开地大喜:“王子有这个想法,韩国就有救了,据老臣得知,公子将闾极的秦王政的宠信,现在王子入秦,公主联姻,秦王政怎么也不会忍心灭了韩国。”
韩非冷笑,将闾对韩国的图谋没人比他更清楚,但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如果不是看在红莲和苍龙七宝的份上,恐怕连韩王室也的被他所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