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地看了王明一眼:“这次强秦出兵的目的是什么。”
王明龇牙咧嘴倒吸一口寒气,一张老脸就像是苦瓜:“相国大人这个问题真他娘的要命啊!”
张开地微笑不语,静等回答,反正马车你都赶走了,做人怎么也得有点节操吧!
王明苦笑摇头:“我能不能把马车赶回来。”
张开地就像是一个老狐狸,手抚长须道:“你舍得吗!”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我是上了相国大人的当了。”王明贼兮兮的道:“我听李斯大人和王翦将军说过,修建水渠耗费了国库的三成,而秦王又花费重金组建了一只战无不胜的骑兵,又耗费了国库的三成,现在大秦国库库存只能应付一场小的战役。
所以这次出兵韩国起目的就是抢光,杀光,烧光,补充国库的不足,而韩国的地盘强秦只要南阳之地,剩下的就送给山东五国瓜分。”
张开地一颗心如同在寒冷冬夜,虽然早就猜测强秦是这个目的,但还是打了个寒战,随即狐疑的看着王明:“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王明身为国师府的管家,也不过是一个下人,这种机密军情不可能让他知道。
王明苦笑道:“公子识字师傅就是大兵家尉缭,李斯因为被逐客令驱逐,也是公子举荐才得到秦王信任当上廷尉,而这次带兵出征韩国的蒙恬蒙毅,更是公子的拜把子兄弟。他们谈乱事情都是小的伺候。”
现在张开地已经深信不疑,王明所说完全符合伏念传递过来的情报,但是对将闾在强秦的地位更是疑虑:“公子将闾很的秦王的宠,爱吗!”
王明连连摇头:“这算是第二个问题。”
虽然没得到王明的回到,但是张开地已经知道了答案,不管是尉缭,王翦,李斯和蒙恬蒙毅,都没将一个管家当外人,这一班文武大臣都是强秦的精英,公子将闾在强秦的地位可想而知。
张开地也是一修炼千年的狐狸,举一反三这种小儿科的事情,心念一转就明白。朗笑一声道:“还请管家替本相国通报一声。”
紫女红莲和将闾站在小院中听王明敲诈张开地。
紫女摇头苦笑道:“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
“错了”将闾摇头道:“张开地在韩国当相国这么多年,鱼肉百姓敲诈官员,我们这叫替天行道为民除害劫富济贫。”
“恐怕是劫别人的富济自己的贫吧!”紫女美眸中露出一丝笑意,张开地当年欺辱韩非的一幕幕犹如就在眼前,现在却被这小子玩弄于股掌之间,心中有说不出的快意。
将闾不等王明走进来,向着红莲道:“你马上去韩非屋子里哭哭啼啼,张开地去探望韩非,不管他问什么,你就哭。”
紫女惊讶的看着将闾:“你又要玩那处。”
将闾目送红莲走进韩非的卧室,嘿嘿坏笑道:“张开地求见本公子,如果带来的礼物让王明看不上眼,早就将他打走了,师傅姐姐,现在实现你诺言的时候到了,陪我演一出戏。”
“什么戏。”紫女警惕的看着将闾,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
“反正你听我安排就行了,保证让你占个大便宜。”将闾抱住紫女的小蛮腰,飞快的瞬移进一件早就看好的卧室。
时隔多年,张开地终于又走进了这座小院,依稀当年,韩非周游七国归来,也是自己奉韩王的命令迎接这个韩(bffb)国的王子,当初这座庭院整洁干净,但现在却满目苍夷惨不忍睹,就连苍翠的梧桐树叶随风吹动的声音,也犹如鬼哭。
张开地一声长叹,不胜唏嘘,虽然有心不去看韩非,但毕竟这是韩非的行宫,过门而不入有失臣子之道,儒家重视礼节讲究忠义,虽然现在韩王安软弱无能,张开地也有取而代之的想法。
但现在的韩国,姬无夜一家独大,自己和韩非也只能勉强抗衡。回头看着王明惨笑一声道:“按照礼节,我应该先去拜会韩国王子。”
王明扫了一眼小院,看见金一向着一座厢房努了努嘴,嘿嘿坏笑道:“现在公子正好没空,相国大人先去拜见韩非也好。”
张开地点点头,还没走进韩非的卧室,就听里面传来一声声的大笑,随之又是一阵阵的大哭,就听韩非风言风语叫喊道:“苍天既然不保佑劲韩,又何必将我生在韩国,苍天要是怜悯韩国,为何让术治横行,苍天要亡韩非,夫复何言。”
张开地也是一阵凄然,想起当日韩非归来之时,何等的意气风。而现在,却只能独自在这做破落的行宫哭嚎,顾不上韩非对自己冷嘲热讽,踏进了这座久违的房间。
韩非冷冷的看着这个奸佞,但现在已经没有力气拒绝这个弄权的相国大人,也懒得对张开地做出蔑视之色,红莲跪坐在韩非的软榻前,盈盈的哭泣。
张开地看了一眼脸色苍白身材消瘦的韩非,躬身一拜:“张开地参见王子。”
韩非冷笑一声:“不敢当相国大人如此重礼。”
张开地苦笑一声道:“现在还谈轮什么相国大人,现在强秦陈兵洧水西岸,随时可能来犯,韩国能不能生存下去还未可知,我这个相国恐怕也做到头了。”
韩非冷然道:“我只是个被搁置的王子,韩国之事于我无关,现在唯一割舍不下的就是红莲。”
红莲心中更是悲切,哀声哭嚎不止。
张开地看了哭的梨花带雨的红莲公主:“今日朝会姬无夜已经启禀大王,送进王宫的彩礼乃是强秦公子将闾所送,红莲公主既然得到强秦公子的珍爱,将来富贵荣华一生,王子倒是不必担心。”
扭头看着韩非:“现在公子将闾就在王子行宫,不知所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