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昂说:“只能试一试,因为这个名字有关的资料不知道有没有被销毁了。”
我说:“那只能试试看,还有我有一个疑问。”
张子昂问:“什么疑问?”
我说:“如果王晓他不是被绑架的,而是自己藏起来的呢?”
张子昂说:“你是说……”
我说:“想王晓这样的人凭空在医院里消失,是绑架他的人太高明,还是这件事本来就存在猫腻?如果他是被绑架怎么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当时我就在病房里面,如果有什么声响我应该会被吵醒的,可是我自始至终都没有听见任何声音,我清晰地记得我醒过来的时候呀他就不在病房里了,如果是他自己离开了的话……”
张子昂说:“如果按照正常的逻辑来说,当时你刚刚从中毒中醒过来,又没有别的人在身边,王晓应该是形影不离才对,可是他离开了,要么是有什么他不得不离开的理由,要么就是像你说的,他故意离开,可是为什么他要故意离开?”
我说:“如果是他希望我被绑架呢?”
张子昂沉吟了下,他说:“你不相信王晓?”
我说:“我说不上来,从我第一次见他我就觉得他和你们不一样,但是不一样在哪里我不知道,而且我对他自始至终都有一种莫名的警惕感,但是对于你和樊队就没有。”
张子昂听见我这样说,他问我:“从第一次见面就有这样的警惕感了?”
我点头说:“是的,从第一眼看见他,我就感觉好像有什么危险的气息,这种感觉我说不上来。”
张子昂说:“你和王晓,之前是不是认识,或者在哪里见过,又或者……”
说到这里的时候张子昂忽然看着我,我问他:“或者什么?”
张子昂说:“又或者王晓和你曾经共同经历过某个案件,你见过他,但是不记得了,你不是忘记了一些事吗,那么有没有这种可能。”
我听张子昂说的玄乎,我说:“虽然你们一直这样说,但是我并不觉得我忘记了什么,而且我仔细梳理过我的记忆,并没有被遗忘的时间线,我能准确地梳理出各个时间段的事,如果我忘记了什么,我应该会察觉的,更何况是一两年的记忆,我的记忆中并没有这样的空白。”
张子昂问我:“你确定吗?”
我说:“确定。”
张子昂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看着我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那么这就奇怪,如果那个人不是你,那么无头尸案中和我接触的那个人又是谁?”
我也看向张子昂,我问:“你们说是我,为什么会认为是我?”
张子昂说:“如果真的要说的话,只能说和你一模一样,你又双胞胎兄弟吗何阳?”
我摇头说:“我家里虽然有一个哥哥,但是他长我六岁,我们虽然有些相像但还不至于到分不清彼此的地步,况且他比我要矮一些,我和他一眼就能认出来的。”
张子昂就不说话了,似乎在想什么,我则问:“你说的无头尸案是什么案件,有卷宗没有的,我想看看。”
张子昂却说:“这个案件已经被封存了,我也没有权限调阅,而且这个案件你最好不要去触碰,本身你就已经牵连在蝴蝶尸案当中,无头尸案也有说不清的地方,如果这个人真的不是你,那么你又去调阅无头尸案,那么就真的说不清了。”
张子昂说的异常玄乎,我有些不大明白,张子昂说:“暂时先不提这个案件,我们现在要思考的问题是,如何找到王晓的行踪。”
我说:“要找到王晓,先我们要明确思路,如果他是自己藏起来的,他为什么要藏起来,有什么证据可以支撑这个观点。如果他是被绑架的,那么是谁绑架了他,为什么要绑架他,同样的,有没有证据支撑这条线索。”
张子昂说:“或许还遗漏了一点。”
我问:“遗漏了什么?”
张子昂说:“要找他,得从你身上入手。”
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张子昂说:“无论是他自己失踪还是被绑架,都有一个共同的可能,就是和你有关,他失踪之后,你就被绑架了,那么他的失踪是否是和你的失踪有关,换一句话说,你失踪的事,是否还有什么内情没有挖出来?”
我说:“早先我认为绑架我是为了还原林飞的死亡过程,可是现在林飞是活着的并没有死亡,那么绑架我的原因是什么,恐怕只有石冰知道了。”
张子昂说:“所以我们要找王晓的踪迹,还是要先找到石冰。”
我沉默了一下说:“要找石冰不容易,所以最后还是要找我师傅白崇。”
张子昂说:“绕了一个圈,还是在最关键的这个点上,而且你现没有,樊队给我们安排的任务,和你刚刚收到的这盒黄菌似乎重合起来了。”
张子昂话里有话的样子,我皱了下眉头,却一时间理不顺这里面的联系,我只是觉得有些乱说:“难道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