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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风起又止。
许定棠和陈灯喝了果酒,困意被酒精熏过,睡的很踏实。
里间的小屋透出隐隐光亮。
乌喃坐在桌上,仰着头,脖颈线条细长优美,像只洁白的天鹅。
她纤秀脚踝垂在桌脚,无力地乱蹬着,生出许些脆弱。
仿佛一折即断。
少女浸在情爱里,大脑一片空白,喘息与呜咽交织,一口咬在闻玉瘦削有力的肩上。
“轻…轻点……”
乌喃不敢叫,边上的屋子睡着人,怕的要命。
吐出的话模糊而炙热,又细又弱,勾着人想探个究竟。
闻玉一只手攥住她小巧的足踝,一只手摁住她细腻的腰肢,在片刻离身后,又狠狠撞入,欲望被温热软肉包围,他低低舒了口气,肩上的咬感愈发明显。
上面咬,下面也咬。
想他死,要他命。
“你和许定棠做,也流这么多水吗?”
少年衣衫凌乱,站在黑暗中,说话仍是好声好气的,若是去看他那双琥珀色眸子,会看到藏在笑意后的顽劣。
送命题。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乌喃抓皱了他平整的后领,微微抬高身体,凑到他耳边,软软道:“和你多一些。”
光明正大的勾引。
其中藏着几分真几分假,闻玉不知道,但他的确被取悦了。
“你似乎学坏了。”
乌喃颠簸着身体,搂紧闻玉的脖子,靠近他,含着他微凉的唇瓣,将情欲的呻吟全部渡给他,也将自己虔诚地献给他。
浸在酥麻的快感里,少女迷乱的笑里种了蛊,下给他,像个妖女,嗤嗤笑。
“如果可以选,我想做个坏人。”
那是个不一样的乌喃。
温良的性格里亦有艳丽的一抹颜色,那是浓墨重彩的一笔。
添上那一笔,乌喃本身才是完整的。
乌喃其实很喜欢红色,正红色。
多一分过浓,少一分过淡,正正好。
那样明艳的颜色,其实很衬乌喃娇艳的面容,一笑起来,让人能记上一辈子。
闻玉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