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戚城。
八月中旬的气候算得上的秋高气爽,南越的局势已成定局,虽表面上说是依附西凉,但那些大军都知晓,他们只是不属于南越朝堂管辖,但还得听命赵齐。
赵齐身后的三大氏族,完全可以养的起戚城的大军,甚至比以往还要富裕。
现在他们是赵家军。
赵齐早就收到了萧笙的信笺,但对于这个西凉长公主赵齐有种复杂的感觉,一来是因为他总觉得那些西凉长公主身上有着与长姐一样的气息。
这也是当初赵齐在萧笙说姓云,赵齐一点都没有怀疑的原因,更别说萧笙说那么一大堆忽悠他的话,就因为他觉得萧笙有着与长姐一样的感觉,他就相信。
相信萧笙真的姓云,嫡女就是云氏,那个时候他真的以为是长姐的表妹。
但后来萧笙身份揭开后,赵齐还是有些不可置信,只是碍于萧笙当真把长姐给解救出来,还还了长姐的名声,元德帝也遭受到了该遭受的报应。
后来又因为吴瑕出面,赵齐那复杂的心思也慢慢被平复。
加上萧笙说话的语气以及看着赵齐的眼神,都让赵齐觉得熟悉,甚至在萧笙说出条件的时候,赵齐甚至想都没有想就答应了。
萧笙离开南越后,赵齐还是有些复杂,他还是希望萧笙能在西凉好好的。
甚至偶尔还在想,为什么西凉会让一个公主前往南越做这么冒险的事情?
还是说西凉长公主得靠她自己才能得到想要的?
许危掀开门帘,看着赵齐盯着桌面上发呆,上前一看,见是西凉来的消息,在赵齐对面的位置跪坐下来,调侃道:“怎么,还在想着西凉长公主?”
赵齐回神,说:“你说这个时候她来南越做什么?还是说她当真是因为漠北的事情才来的南越?”
许危拿起桌面上摆放着的信笺,看了上面的内容,说:“我估摸着长公主就是因为漠北来的。”
赵齐伸手把许危手上的信笺拿走,说:“漠北现在是什么局面?”
因着苍氏的原因,赵齐痛恨漠北人,但若是萧笙需要他的帮助,他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漠北什么局面暂且不提,我唯一不明白的是,西凉长公主怎会插手漠北的事情?”许危疑惑的盯着赵齐:“你与西凉长公主算是比较熟络的,你应该知晓其中的原因吧。”
“你也应该也知道啊。”赵齐把手中的信笺放入抽屉中,继续说:“因着长公主插手漠北之后,漠北王就死了,漠北也从那个时候一分为三,长公主是在戚城就与耶律苍珞结下了仇,更何况苍氏还是长公主给弄死的,耶律苍珞怎会不知道这件事?”
“如今耶律苍珞与耶律劼联手势必夺下耶律达尔的所有,所以西凉长公主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耶律达尔输掉?”
赵齐漫不经心地说着,还笑了笑:“虽说耶律达尔没有西凉长公主有一定的联系,也没有表明耶律达尔与长公主就是一伙的,但长公主漠北的时候,耶律达尔是从耶律苍珞的手中救下的长公主。”
“此时耶律达尔出事,连最强的战士都被耶律劼给杀了,长公主怎么可能看着耶律苍珞赢?”
“毕竟,耶律劼与耶律苍珞赢了,那就代表长公主得敌人更加强大,虽说我不知晓长公主在西凉处在什么位置,但此番长公主这么马不停蹄地赶来南越,还提前来了信笺说有事要与我商量,那就说明白了,长公主绝对不会让她处于威胁之中。”
“最最重要的是,长公主亲自出面,这一点就证明了此次耶律达尔的事情她很看重,或许漠北的局面关系着她在西凉的局面。”
许危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此次漠北长公主肯定是要亲自走一遭了。”
“那肯定了。”
说话间,士兵在门外禀报:“将军,您的客人来了。”
赵齐与许危对视一眼,赵齐说:“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