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大门前。
马蹄声声,马背上的秦舒锦勒紧缰绳后,马匹打响鼻的声音响起,他利落的翻身下马,把手中的鞭子扔给前来牵上马匹的小厮手中,快步的朝着府中走去。
他没有前往西苑,而是直接前往了东苑。
秦夷这阵子一直在等着陈夙白的消息,对于皇宫中的事情也略有耳闻,他猜测肯定又是萧笙有了什么动作,偶尔还感叹,萧笙的胆子越发的大了起来,连元安帝都不放在眼里。
但因着陈沁微那件事,秦夷虽没有与萧笙会过面,也没有撕破脸,但多多少少都有了间隙。
萧笙所做的事情,秦夷不会出手帮助,但也不会落井下石,总的来算与萧笙已是陌生人。
秦夷在听到外面秦舒锦与秦策的声音时,放下手中的书本朝着房门处而去。
“锦公子,大公子身子不适,不希望被人打扰,你还是回去吧。”秦策语气不悦起来。
秦舒锦语气也不太好:“我是真的有事情找堂叔,秦策,你给我走开。”
就在秦策要把秦舒锦给推出院子的时候,秦夷轻声道:“秦策,让他进来。”
秦策看着出现在房门处的秦夷,还没有来得及让开,就被秦舒锦给扒拉开。
秦舒锦直接朝着秦夷走去,神情凝重地说道:“堂叔,长公主遇难了。”
秦夷脸上只有片刻的微怔,就抬头看向秦舒锦:“什么意思?”
“在前往相国寺的路上。”秦舒锦也不知道怎么说此刻的心情,本以为能站准萧笙的阵营就能够让如今的秦家另选一条路,现在却出了这样的事情。
“我猜测应该是王家下的手。”秦舒锦又说道。
秦夷推动着轮椅朝着房中去。
秦舒锦跟了上来,继续说道:“堂叔,秦家当真就这样落寞了吗?”
秦夷却笑他:“当初你父亲与陈淑妃联手不就是想要为秦家奔个前程吗,只是陈淑妃技不如人,被人抓住致命的把柄,我虽与王德妃有交情,但如今祖父也没了,大仇也得报,秦家的前程还当真是与我没有什么关系。”
“堂叔,我以为你是个明事理之人,没想到也不过如此,秦家能走到如今的地步,你以为真是我们二房的错?”秦舒锦低笑一声:“你以为你母亲的身份我父亲不知道吗?在西凉与南越两国关系僵持到那个地步的时候我父亲也没有因着你母亲的身份告知皇上,最后你父亲在凤城暴毙而亡,你母亲也算是殉情了,你与叔伯最先怀疑的不就是我父亲吗?”
“后来叔伯宁愿让宁家前往凤城手拿兵权也不让我们二房沾边,叔伯回来之后调查我父亲,最后调查清楚之后与我父亲没有关系,你们祖孙俩才开始放心我们二房,你以为这些事情我们二房都不知道吗?”
“秦家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当真是因为我父亲联手陈淑妃才变成这样的?”
“堂叔你扪心自问,我们二房哪一点对不起你们祖孙。”
秦夷听着秦舒锦的这些话,脸色越来越难看,当初父母的死他们祖孙的确怀疑过二房,但后面查证之后一切都是与齐渊有关。
只是那一查,加上老侯爷把兵权交给了宁家,也算是与二房彻底断裂。
二房肯定也把兵权交给宁家,只是那个时候秦边伯已经在文官这条路上走得很稳,也不计较老侯爷手中的兵权交给谁,毕竟已经通过元安帝的同意,就算心有不满,秦边伯也无可奈何。
只是秦边伯没有想到陈淑妃那里会出事,导致后面二房一蹶不振,就算想要往上爬,也爬不起来。
“以前的事情舒锦就不要太过纠结了。”秦夷淡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