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两日元安帝都在云影殿就寝,一连两晚上元安帝都被噩梦所纠缠,身边睡着的王德妃也被元安帝的噩梦所影响。
正因如此,元安帝这两日上早朝的时候脸色有些不太好。
王德妃亦是。
下了早朝后,王绥与萧玄奕前往了云影殿,而元安帝要处理政事去了御书房。
云影殿中。
王绥看着主位上眉宇间略显疲惫的王德妃,说:“陛下当真是看到了皇后以及辰郡王?”
“是啊,整个晚上皇上都要被惊醒好几次,每一次都说看到了皇后与辰郡王,但我根本就没有听到什么。”王德妃有些心累:“怎么突然就梦到那些晦气的东西了?”
王绥沉思片刻,说:“今日在朝堂上也是能看出陛下脸上不对劲之处。”
王德妃盯着王绥,问:“兄长,你说这世间当真是有那些晦气的东西吗?我听说,皇上让刘泉出宫去请相国寺的主持师父了。”
王绥轻笑一声:“娘娘,这些东西你相信就有,你不相信那就是没有,至于皇上为何被这些噩梦缠上,怕是不简单。”
“怎么不简单法?”王德妃觉得也有些不对劲,如果当真是有那些脏东西,皇上可是西凉的帝王,什么风水都是高人看过的,哪些脏东西还能近皇上的身?
“早年,我听闻过有什么药物能让人产生幻觉,这种药物对付那些做个大恶之事的人最有效果,皇上能梦到皇后以及辰郡王,那是因为皇上对皇后有愧疚之心,至于辰郡王,毕竟当初辰郡王能死也是皇上的算计。”王绥倒是根本就畏惧这些,只是人心这个东西当真是不好说。
有时候别人并未伤害得了你,但自己心里开始害怕,那就不一样了。
“那个药物,什么地方才有?”王德妃竟有些惊讶,这世上还有如此诡异的东西,要是每个人心里都有鬼,那岂不是能掌控每个人了?
王绥朝着王德妃看了一眼,低声说:“梨花谷。”
另一边坐着的萧玄奕在听到梨花谷的时候,眼中闪过异样的情绪,说:“梨花谷?父皇这才与梨花谷结怨,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梨花谷的人当真是不怕死吗?”
王绥摆了摆手,笑道:“奕儿有所不知,梨花谷谷主虽是陈夙白,但以往梨花谷可不是陈夙白的,在我年少之时,梨花谷可是有好几个师兄弟,后来陈夙白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坐上梨花谷谷主之位,其余的师兄弟相继离开了梨花谷,也再也没有听闻过那些人的下落,所以那药物虽出自梨花谷,并不代表就是陈谷主所为。”
萧玄奕觉得此事有些诡异:“那我去把这件事告诉父皇,照着父皇的性子,一定会追查个水落石出。”
“奕儿。”王绥语气略重:“这凡事都有因果,你把这件事告诉皇上做什么?”
“是有人想要加害父皇,难道不能让父皇知晓吗?”萧玄奕说道。
“奕儿啊。”王绥微微叹气:“舅舅经常与你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虽说你是皇上唯一的儿子,但你又怎么知道这以后没有意外?”
王绥说着那‘意外’两个字的时候,王德妃的脸色也变了变。
萧玄奕似懂非懂的盯着王绥。
王绥继续说:“既然谁都保不准以后有没有意外,那不如让你坐上那不可撼动的位置,这才是万全之法。”
萧玄奕脸色大变,压着声音说:“可,可父皇身体健朗,舅舅是不是太……”
“健朗?”王绥轻笑一声:“照着这样下去,想来过不了多久皇上的身体就会被噩梦所拖垮。”
“舅舅的意思是我们暂且不管父皇做噩梦之事?”萧玄奕内心极其的复杂,一边是疼爱自己的父皇,一边又是至高无上的权利。
“奕儿不要管此事便可。”王绥知晓萧玄奕是个优柔寡断的人:“这件事不是不管,是到一定的时候会告诉皇上,知道吗?”
一直沉默的王德妃看向萧玄奕,说:“奕儿,你可要铭记这世上除了母妃与舅舅,你谁都靠不住,哪怕是你的父皇,如今还有一位虎视眈眈的长公主,就算你父皇偏向你,万一你父皇因着对皇后的愧疚,把某些权势交给了长公主,照着长公主的野心以及手段,你是她的对手?”
果然,萧玄奕一听,脸色沉了下来,说:“母妃说的是,如今这样的局面唯一能解决的就是儿臣坐上那个位置,对母妃,对王家才是最大的保护。”
王德妃微微点头:“好了,你先出宫,母妃与舅舅有些事情要相谈。”
闻言,萧玄奕起身走出大殿。
边上站着的竹辛听着这些谈话,内心震惊无比,皇上待德妃以及五皇子如何,她是看在眼里的,竟生出了这样的心思。
待皇上亦是如此,更别说她这个奴婢了。
“竹辛,你先带着她们都出去。”
王德妃的声音让竹辛回神,她说:“是。”
待大殿中只剩下王德妃与王绥后,兄妹俩的脸色相继凝重起来。
“兄长,皇上当真是被食下了你所说的那种药物?”王德妃怎么都觉得有些不现实:“这两日皇上都是在我这里用的膳,那我岂不是也会出现一些症状?但我没有啊,皇上每每说真实的看到了皇后的时候,我就感觉背脊一凉,但是我真的没有看到,皇上还说皇后以及萧文烨都在喊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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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绥眯了眯眼:“这就奇怪了,我听闻的那种药物的确是要食用才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