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麦穗发酵的烈酒要烧喉,足以烧尽这只误入阵地的狐狸。
池琅两只手汗湿地攀住他的手腕,除此之外一动不敢动,简峋手掌上方露出来的两只眼颤抖地看着他,本能示弱地露出一丝“我会很乖”的神情。
简峋近距离地和他对视了很久,黑漆漆的眸中滑过一丝清醒的前兆,指尖慢慢地放松,下滑的食指抵住他的唇。
男人的声音低而哑,擦着池琅的耳廓响起。
“安静一点。”
因为打夜工的经历,睡到一半被吵醒的简哥,防范意识有点强(。)骨子里的强势顺带也暴露了。
简哥看着脾气好,或许大家没察觉,他是一个即使有细微的生气情绪、异样状态也不会外露表现出来的人……尤其很疲惫的时候,会一点都不爱说话,脾气也不好。
这个设定写起来好爽,一个话少实干型贫民窟酷哥,一个屁话贼多桀骜不驯实则会被草得哭唧唧的怂包少爷,他俩最本能的性格碰撞好色啊……(斯哈斯哈
触在唇上的感觉温温的,不经意地摩挲过他敏感上翘的唇珠,池琅脊骨一紧,瞬间从唇瓣麻到了耳根。
如果说刚才是武力镇压,心存着几分先认怂后暴起的想法,现在倒是真的一动不敢动了。
简峋眼帘未动,和他对视了几秒,将掉落的毛巾丢进水里,砸得水面“哗啦”轻响。池琅脑袋发热地缩着身体,躲在沙发边角。
刚才的震慑感未褪去,池琅心脏跳得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脸颊在无灯的黑夜笼罩下,红得并不明显。他掌心汗湿地捏紧了t恤的领口,像只精神紧绷的鹌鹑,两只眼睛略潮地盯着对方。
雪白面颊被人暴力捂过的地方泛着异样的红痕,如同被人刚取下塞住嘴的口枷。
简峋沉默了片刻,麦色的小臂绷紧,肌肉张弛有力,他俯身在水里清洗着毛巾,“下次不要偷袭,我会弄伤你。”
池琅:“……”
池琅一个激灵反应过来:“谁谁谁偷袭了?!”
简峋扫了眼他赤着的脚丫子,池琅抱住脚,“地上热,光脚不行吗?”
简峋:“安静一点,都在睡。”
简书杉的病需要静养,池琅虽是面上不服气,实际却压低了声音:“我还没问你怎么反应那么大呢?搞得像要杀了我!”
简峋:“习惯。”
池琅被噎了一下,“哪有人……会有这种习惯!”
简峋:“值夜班时被偷过东西。”
池琅:“……哦。”
池琅想想不对,眉峰竖起:“在家里也这么警惕吗,防贼还是防我啊?我就这么让人信不过”
简峋看着他,他看着简峋,一切尽在不言中。
池琅撇了撇嘴,偏开脑袋:“……都说了钱包是帮你找的。”
简峋:“嗯。”
看他在那里继续洗毛巾,池琅嘀嘀咕咕地缩在沙发角,觉得这个人死脑筋真是没法说话,顺带悄悄地掩饰自己心虚,缩成一团。
许久。
“哎。”简峋被人踢了踢大腿,视线在雪白的脚背上停顿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