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才问:“我去客厅?”
宁绥本来想翻起来看看燕止行的表情,但是躺着实在舒服,他懒得动,就望着天花板上的挂灯。
“不一起吗?”
如果燕止行没有之前装病的经历,宁绥可能真的相信他是没有什么心眼。
现在想来,之前装病是为了让他和他一起住。
只不过后面阴差阳错变成真的受伤,燕止行当时对邵天那么狠,想必对他那个时候的伤势就是邵天造成的。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我有理由怀疑,你特地挑这样一个房子,是想和我住在同个卧室。”
他还是没有爬起来,不过感受到了床沿边的动静,知道不用他动,另一位已经坐不住了。
天花板有点刺眼的灯光被燕止行挡住。
宁绥视线所及变成了他的脸,不过背着光的原因,看不清楚五官。
他眨了眨想要看清楚一些,方才察觉到眼睛的干涩程度,刚才估计是发着呆忘记了。
现在乍一闭眼,便有酸涩感踊跃。
泪意不受控制地漫到眼眶,让视线模糊,宁绥恍惚间,觉得这样看着他的燕止行是光本身。
燕止行被宁绥说得哑口无言,只能以同样的注视静静看着他。
他想承认,可是又不清楚宁绥的态度。
最后室内只衍生成了两个人的沉默。
宁绥蓦然说:“你好像……”
他说了一半又不说了,只伸手,将燕止行拉下来,主动索吻。
“去隔壁。”燕止行和他分开后,嗓音低沉哑意明显。
宁绥脸色被染了层粉,呼吸间的温度都烫了不少,他觉得是憋的。
在听到话之后喘了会儿才反应过来:“这里不够你发挥吗哥哥。”
燕止行闻言也不需要宁绥同意或是不同意,直接将人拦腰抱起。
宁绥房间里面没开灯,隔壁走的时候来不及关灯,这边同样是来不及关灯。
同样没有拉窗帘,今晚的月亮很圆,月色沾染整个卧室,带着朦胧的雾。
宁绥被放到床上,他的睡衣纽扣不牢,全都在刚才的磨蹭中掉了。
反而是燕止行虽然穿的是休闲服,但还是好好的。
宁绥正想探了探手,准备给他拽下来。
刚才还挨着他的身影已经起来,跪在床沿,单手拉扯。
宁绥看着衣摆逐渐脱离,扫过被月光照亮的人鱼线和腹肌,质感蛊惑。
他接着往上,发现燕止行也在看着他。
以同样的渴望。
不仅是燕止行,宁绥也觉得现在合适多了。
燕止行俯身时,宁绥伸手抱住他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