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明白的,”迟隐重重地点头,她明白他什么意思。“那这件事,过去了?”“还没,”陆远重重抹掉迟隐的眼泪,睨了她一眼,“你还欠我一个道歉。”迟隐歪着头,好像在思考什么,三秒之后,她开始脱衣服。“你在干嘛?”陆远脸黑了黑,忙转头去看旁边,却见隔壁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人却不在。“大婶他们今天回家住。”迟隐小声说了句,不然她哪敢脱。陆远这才松下一口气,转头又兴味盎然地盯着她胸口看。病房里只剩下床头的灯,灯光柔和皎洁,迟隐低下头慢慢解扣子,若是在以前要她开着灯,当着陆远的面脱衣服,打死是不可能的。但现在做起来,没有什么太多的难度。她把衣服脱下来放在一旁,抬手去摸身后胸罩的排扣,一抬头,正见陆远又深又亮的目光,跟个狼似的,她手忽然就不利索了。“怎么不脱了。”他看的正起劲呢。这丫头几年不见,胆子就变得这么大了,简直令他惊喜。陆远直勾勾盯着她胸前,黑色的内衣雪白肌肤的对比,带来强烈的视觉冲击。他按耐不住,抬手灭掉了灯,房间陡然陷入黑暗,迟隐一时觉得不安,往身后挪了挪,被子被掀起半边,强装的躯体就贴上来,接着耳垂就被咬住了,他哑声问,“你这几年是不是格外想我。”“我……”迟隐刚张开嘴,就滞住了,只因内衣被推上来,一边被突然握住了揉搓。“你就不想吗?”迟隐咬着牙,低低说了一句,现在她整个人被他揉搓得都脱力了。“想啊,我有的你的照片,想的时候就……”迟隐即时回身堵住他没把门的嘴,这倒如了陆远的愿,贴着面热烈地亲吻。“都脱了。”他又说。迟隐故意装作没听到,陆远不耐烦地啧了声,自己动手去脱。结果摸到她左腿时,陆远脑海中的混沌陡然清醒了。艹,忘记她腿还肿着。也真是被她勾得昏头了。陆远推开了她,摸起身边的衣服,胡乱给她套上。迟隐被亲得晕乎乎时,见他停下了,“怎么了?”她声音也是哑的,刚才舌头都被吸麻了,这会儿说话都觉得不太利索。陆远轻轻摸索着她小腿,指尖仍眷恋着意犹未尽,只沉着眉不说话,迟隐觉得痒痒的,也以为他还还想要,就又去亲他下巴。陆远躲开了,一手掐着她下巴,一手压着她腿,低声威胁道,“真想我把你做到腿抽筋,你就使劲招我吧。”“那你就不能轻一点?”迟隐小声嘀咕。“轻不了,”陆远摇头笑,心头火热,注视着迟隐的目光炙烈又灼人,“除非给我三天三夜,兴许我还会慢一点。”三天三夜,啧,胃口大。迟隐脸有点烧,还觉得口干舌燥。“睡吧,明天一早就出院。”这医院也不是个合适的地方,床又小,不适合大动作。“嗯。”迟隐摸索到底裤,要穿上,被陆远给拿走了,“明天再穿,再给我摸摸。”“………”两人躺下来,事实证明床就是太小了,迟隐半个身子都压在了陆远身上,这可方便了陆远,稍稍抬个手,就占尽迟隐便宜。身前身后被他掌握着,迟隐觉得很怪,为了使自己忽略掉那感觉,迟隐说起了别的,“这回你不走了吧。”他从鼻子里嗯了一声,又笑着说,“你都□□了,还走什么走,要走了我不是傻子吗?”她竟然无言可对。迟隐被他摸到声音都颤了,恼怒之下用胳膊肘拐了陆远一下,“别揉了,你又什么都做不了。”感觉到指尖的潮湿,陆远沉沉笑了,嘲笑她,“这么快就有感觉了。”她用完好的腿踢过去,陆远被她踢到了手,方向一偏,再一刺激,倒吸了口气,咬牙道,“没看我正忙着呢。”迟隐装死,离他远了几分。后来听到身后他抽出纸巾窸窸窣窣擦拭的声音,过一会,宽厚的胸膛再次贴上来,手从她腋下钻过,将她整个人都抱住,“不闹你了,睡吧。”迟隐真困了,重新翻身回到他怀里,嘟囔着,“明天别忘了要出院。”陆远嗯了一声。没过一会就听到她发出均匀绵长的呼吸,是真睡过去了。自己还一只手被她抱着,动弹不得,陆远还睡不着,一边数着她呼吸一边抬头看楼顶天花板。结果他烟瘾犯了,这时候也不能抽,就摸索着从裤兜里掏出一根,在鼻尖嗅了嗅,然后含在了嘴里,全当过个嘴瘾。他今天倒是对迟隐有新的改观,以前在□□羞答答的人,突然这么开放,对他来说倒是不小的惊喜。其实在高考结束后没几天,陆远就把迟隐拐到小旅馆了。他那会二十一,在一堆朋友里,连人生初体验都没有,全靠手来疏解,有几次想打个擦边球,一见迟隐还穿着个肥大的校服,青涩的脸上还满是懵懂,就不忍心了。说到底,还是她年纪小。所以他和迟隐还真的很单纯,约会时拉拉小手,接吻,浓烈时顶多再摸个胸。其他的就想都别想,迟隐打死护着。把她拐到小旅馆,陆远还以为要哄好一阵迟隐才肯松口,他都准备趁着她被亲糊涂时,顺势推个本垒。哪知,她倒是乖得不行,亲着亲着,看他激动了,就去脱他衣服。第一次的经历陆远永远也忘不了,他记得迟隐被憋红的脸,两人满身的汗,小旅馆的破风扇吱嘎吱嘎地转。其实陆远不知道的是,那时迟隐以为自己上大学了,两人就会渐渐分开,所以起了豁出去的心思。结果哪知,她去外地上大学,陆远收拾了下行李,也跟着她去了。…………迟隐原本打算第二天上午出院,结果同事来看她,出院时间就推迟到了下午。来得是和她同组的,还有宋薇和张望。当时陆远正给她削苹果,一个圆滚滚的苹果被他削成了惨不忍睹的多面体,迟隐看着被削下来的果肉,叹息道,“干脆我直接吃果皮算了。”他削的果皮都是带了厚厚一层的果肉,丢了怪可惜的。“凑活着吃吧,这还是我头回伺候人,意思一下就行了。”陆远臭着脸,切半块苹果塞她嘴里,迟隐瞪眼,刚想说什么,呼啦啦进来一帮人,全都是她同事。大家平常关系还不错,一进来就有说有笑,交谈之中有人以为陆远是迟隐哥哥,迟隐笑着解释,“是我男朋友。”“你和……那个警察已经分手了。”众人掩不住的惊异。“是分了。”“这么快就找到新男朋友了,迟隐你本事不小唉。”有人开玩笑。新闻工作者能言善辩的实在多了,知道她一旦表示出愿意谈谈的架势,就会被同事们围攻,迟隐只淡淡笑笑,不变应万变。除了同事问起他是谁,迟隐大方介绍说这是男朋友,陆远瞥过来两眼外,其余时间他都在看手机,并没有身为男主人招待她同事的觉悟,后来还是被迟隐撵出去洗水果,才舍得动身。宋薇在陆远走后,立即小声在迟隐耳边打小报告,“迟隐姐,我跟你说,你男朋友好凶哦。”“怎么了?”看人面相就胡乱猜测,不太好吧。虽然她也觉得陆远有时候是凶了点。“那天就是他打电话问你去哪儿了,还把我给骂了一顿。”“他骂你了?”迟隐惊诧。“昂,像这样……”宋薇学着陆远当时的语气,还自己演绎了叉腰的动作,“你们电视台还有没有人性,那么大的雨,让一个女人去采访,男的都死绝了吗?”迟隐满脸尴尬,替陆远解释,“他这人说话是有些口不遮拦,其实没有恶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