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予之大为疑惑:“十四叔,这又是为何?”
“没看出你好厉害的轻功,竟隐瞒了我们一路。”骆萦怀在旁说道。
“小芋头,他不是你十四叔!”赵南星紧接着道。
张予之脑袋哐当一下:“什么!”
“贼子,你倒是机警得很。不过你千算万算,算不到会在王府之中碰上我赵南星。”
对方立于树冠,口气已经判若两人:“好你个赵南星,竟然骗了我一路,老子算是认栽了。”
张予之急了起来:“他真的不是十四叔?”
难怪三叔告诫自己不要唤其真名,原来他对此早有防备。
不由想起当初查无同冒充四叔的情形,心底荡起一阵后怕。
“三叔,你快告诉我,怎么回事,十四叔到底在哪里?”
赵南星盯着树上,脸色却是有些悲凉,说道:“小芋头,我自从在王府中见到此人,他就一直没有主动叫过我的名号。虽然他面目全非,我不能完全确定真假,却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便一直留心于他。”
“结果冷子锋带人一来,我看他们两个隔着众人,兀自眉来眼去,已猜了个八九分。于是故意试他,谎称我是老七,他听了不加辩驳,就对我以七哥相称,我乃知他确系冒充。”
“故而我假装挟持王爷之时,报出了老七的名字,既是为了说明我是天道盟的人,助王爷撇清谋反嫌疑,二来也是为了暂时稳住这个贼子。”
蒋青松盯着树上,恨道:“狗贼,你们好卑鄙的手段,府中放信号的,还有你的同伙!”
“哈哈哈,那又如何,恭王还不是束手就擒。”树上传来对方大笑之声。
骆萦怀也回忆道:“难怪在隍纨府中,你不愿意走树林出去,早就设好局了!我们刚逃出来,就有追兵尾随而至,也是你引过来的。你所做的一切,就是要让我们去王府。”
“可恶!”
张予之听明原委,懊恼不已。
终于明白了今晚发生的一切,为什么自己一到王府,冷子锋就来抓人,原来都是眼前之人搞的鬼。
他精心设局骗我,利用我对付皇叔!
赵南星对着树上喝道:“贼子,你也算是煞费苦心,知道老十四是左撇子,你们之前定已见过了。”
树上传来大笑,声音依旧嘶哑:“确实如此,可惜你们明白得太晚了。”
张予之大声质问起来:“你到底是谁,假装救我出来,却为了利用我陷害我皇叔,你定是隍纨的走狗!”
“我是谁?告诉你们,我便是乾门司新任昴室校尉,焦闼焦大人!”
对方语气中不无得意。
“原来又是乾门司的爪牙。”蒋青松毫不犹豫,一箭射去。焦闼飞快一闪,像个猴子般,马上就窜到了下方树枝间。
张予之气得发抖:“我十四叔如今在哪!”
“明知故问,胆敢行刺相爷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焦闼飞身直上,再次立于树冠,厉声说道。
赵南星紧闭双目,有泪流出,早已经猜到了结局。
“你骗我!”张予之不愿相信,歇斯底里大叫起来。
焦闼见他们如此伤心,越发得意起来,说道:“庞落声也算条铁打的硬汉,不惜自残容貌混进相府,临了被打得体无完肤,也不肯吐出一个字,这点我是紧佩服他的。”
“可惜啊,那个厨子就没这么硬气了,我们还没动手他就全招了。无奈啊无奈,实在无奈,哈哈哈。”
张予之怒不可遏:“狗贼,你们到底把我十四叔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