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舟注目看那朵莲花的里面。一团混沌的血雾。始终是看不清。他叹口气,松开了手。不行,还是不行。功力不够。那朵莲花静静贴在石桌上。平舟回过头去,翻开带来的一卷书。他们来时乘的小船在水边浮浮动动。平舟没有回头。没看到那朵莲花里的离合非欢。亦真,亦幻?是耶,非耶?谁知道呢,这些离奇的梦境,将来会不会变成现实?谁又知道,现在的现实,不是谁的庄周一梦?轻轻的,飞天在梦中吟唱:醉醉醒醒如我痴痴傻傻是谁庄生戏蝶一梦扶樯扳桨已归……庄生戏蝶一梦,谁去谁来谁归……这是一切剧变发生之前,一个平常的午后。番外合集大放送之h“你不要动,”子霏拉了一下他的手:“说了全都听我的,你就不要动。”辉月微笑着坐在床边,果然一动也不动。子霏与他襟前的系扣奋战了半天。他从来不穿这种礼服,就是穿,系襻解扣的事情也绝不是自己动手做。弄得一头是汗心浮气燥,终于解开一个,兴冲冲扬起头来:“你看你看,解开了。”辉月嘴角有淡淡的笑意:“看到了。”子霏才发觉这好像不是个值得夸耀的事情,低下头去继续跟其他的系扣奋战。黑色袍服上绣着五爪的金龙,精臻的褡扣一环扣一环简直媲美如意锁九环扣,让人找不到下手的地方!x的,谁发明这种漂亮归漂亮但是麻烦得不得了的扣子!“要不要帮忙?”辉月温柔的地说。“不要!”斩钉截铁的否决他的提议。又解开一个,子霏的手向下移。第一个第二个比较困难,后面就相对简单多了。“喂……”他本来已经一头的汗,声音里忽然有了了些微的笑意:“你为什么在衣服上绣龙?以前奔雷的衣服可都没有绣过这个。”辉月一笑不答。不过这种沉默在子霏看来就是默认。快快乐乐地把最后一个扣子松开,把那件正服从辉月的肩膀上拉开,露出里面的锦袍。第二道防线,冲!子霏跪在床前,专心致志。“我自己来可能更快一些。”“我来。”子霏毫不松口。从两百年前辉月第一次坐到正殿的那把玉雕的高扶手椅子上,子霏就想象过,那件墨黑的绣金的大礼服下面,辉月的身体。他曾经拥抱过,亲吻过,爱抚过的,美丽到极至的身体。虽然当时场面那样肃穆隆重,不过子霏不否认,他幻想过,把那样的辉月就地压倒,把那些华丽繁复的礼服剥掉,尽情侵犯……虽然这不能拿上台面的想法只是一瞬间,但不能说它没有存在过。刚才平舟与行云被众人簇拥着离去,台上只剩下他们。子霏有一瞬间真的是很想就把辉月按倒在洗心殿那座临时的祭台上。锦袍滑了下来,里面是一层薄薄的丝衣。子霏抹抹头上的汗:“幸好你今天穿的不是九重衣。”辉月实在忍不住笑。虽然现在笑好象是很扫子霏的面子,可是他的言行实在让人觉得浪漫少少滑稽多多。“不许笑。”子霏有些恼羞,不过还没到成怒的地步。辉月温柔地说:“好,不笑。”子霏带着一点朝圣的心情,去脱最后一层丝衣。虽然……虽然以前不是没有抱过他,也不是没有脱过他的衣服。但是那个时候的辉月如小孩子一般,不是现在这样,嗯,这样的一副高贵不可侵犯的样子。每个人心底深处都有恶劣的念头,看到粉白的墙,或都会萌生写个‘到此一游’的想法。真正的,这样高贵温和似神祗的辉月。子霏深深吸了一口气,把丝衣解开。薄薄的柔滑的衣料象水一样滑落。琉璃盏温柔的灯光照在他的身上。那样晶莹雪白的身体,线条美妙,骨肉匀亭,不是人眼所能够想像的诱惑。一瞬间子霏突然欲念全消,紧紧抱着他,头埋进他的怀中。象是拥抱住了整个美丽的世界,那样满足无憾。那样心神俱醉。人在放松的时候警觉性是特别的低。不要说子霏,连辉月也没有听到有人接近的声音。也是那人来得太快。寝殿的大门被“砰”一声踢开的时候,子霏只来得及拉上丝衣飞快的盖住辉月的身体,然后才回头去看。星华脸涨得通红,显然是已经看到了什么。子霏大踏步站起来,脸上的表情象是要吃人,手指头点点点点的戳到星华的脑门上去:“你干嘛你!谁让你进来的!你懂不懂礼节啊!进门要敲门你懂不懂――你都看见什么了?”星华只是莽撞但绝对不蠢,马上头摇得象波浪鼓:“我什么也没看见。”子霏眯起眼来一脸的怀疑:“没看见?”星华头点得如鸡啄米:“真的真的,我什么也没看见。”子霏扳着他的头左看右看要找出心虚的痕迹。辉月远远坐在床边,连姿势都没变一下,似乎衣衫不整的人不是他一样,落落大方一如坐在正殿的玉椅上。“行,我相信你。”子霏拉开殿门:“快给我出去。”星华点头不迭,,生怕走慢了这两人要改主意,两大步跨了出去。“子霏哼了一声,回头看看辉月并没有愠色,有点悻悻的用力关上殿门,把门闩闩好。“冒失鬼!有什么事要这么晚跑来。”他转身朝辉月露出一个色眯眯的笑容,跑回来的姿势简直象是饥饿了许久的人看到丰美大餐:“辉月辉月――-我来喽。”辉月嘴角含笑,张臂把他抱个满怀。子霏兴致高昂,情难自抑,一把扑倒辉月,正准备不利于孺子……这个词好象用在这里不合适,不过意思一样啦……辉月只是宠溺地看着他,没有一点要反抗的意思。子霏还很克制,很有君子风度的问了一句:“可以吧。”不过以他们目前的姿势来看,这个问题问得……有些晚。而且,就目前……唔,辉月眼睛向下瞟了瞟,隔着两层衣物,有样硬硬的东西顶在他的小腹上。身体是比较诚实的,不会象嘴巴一样装风度。“不说就当你默许了。”子霏快乐的去解自己的衣服:“我马上好,马上就好……马上――啊!”尖叫声伴着“砰”的声响,寝殿的门第二次被人踢开。这一次的力道更猛,断折的门闩向两边飞。子霏的眼睛快要喷出火来,怒火中烧跳下床。结果这次星华的火居然比他还大,一把揪住他领子提了起来:“你个臭小子!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啊?”子霏很用力很认真的看着星华。然后……嗯,想起来一件,好象被所有人都遗忘了的问题。他好象跟简单提了一句……“我有儿子?嗯?”星华的模样说是须发倒竖也一点不过分。子霏想着,或许星华和他是近亲同族,是那种澳洲喷火小黄蜂龙……扭头有些求助的意味,看看辉月。辉月慢慢坐起来,拉好衣服,向他摊一摊手,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番外h进行中“这个,嗯,那个,其实啊……”子霏拼命搔头:“这个问题么,说来话长鸟……”星华两眼冒火:“你给我长话短说!”“嗯,其实,其实前因后果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你有个儿子,绝对是亲生,长得和你小时候是一模一样啊,到今天应该已经……唔,三百一十一,要不就是三百一十五,不过不超过三百二十岁……孩子他妈姓楚,叫楚姿,你认识吧?”子霏觉得自己这些话实在是有些无厘头。可是没办法,他了解的情况也只有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