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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是什么人？”

“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你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我去‘卧龙山’，难道你也想做土匪？”

“你要做土匪，我也做，就算是死，我都不离开你……”

“你跟着我能干什么？连刀都拿不起来还想杀人？我不想身边跟个废物，更不想给自己添累赘！”

陆家宜脸色苍白，泪珠在眼眶里直打转，她强忍着没让眼泪流下来，她知道拓跋青澜说的对。对拓跋青澜而言，她就是废物，就是他的累赘，她咬咬牙，说道：“我会努力的……我会让自己变得强大……”

看着陆家宜执拗的眼神，拓跋青澜生气道：“滚——不要让我看到你。如果你再跟着我，我就把你全身剥光，丢到山涧里！”

陆家宜凄然一笑，放下柴刀，动手解衣服。

“你想干什么？”拓跋青澜面对这个女孩子，第一次感到头皮发麻。

“不用你动手……我自己剥光衣服，你把我丢到山涧里吧！”

“这是你自己找死，别怪我——”拓跋青澜拎起陆家宜，走到山涧旁，冷冷道：“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陆家宜一声不吭，静静地望着拓跋青澜，眼神如湛蓝的睛空，又如冰山上的雪莲，清澈纯净，没有半点杂质。

拓跋青澜叹息一声，放下陆家宜，说道：“家宜，我要走的路绝不适合你——你应该回到山外的学校去，完成你的学业，寻找属于你的幸福！”

陆家宜说道：“跟着你就是我的幸福——无论生或者死，我都不会后悔！你不带我走，我就用这把柴刀割断自己的喉咙……”

拓跋青澜看着陆家宜坚定的眼神，知道这个女孩说到做到，他想了想，从怀中拿出叶子恒送给他的那把袖珍手枪，说道：“这把枪是我表哥临死前送给我的，他是国军的团长，死在日本人的炮弹下——我今天把它送给你，希望你能珍惜它，更希望你用它好好保护自己！”

陆家宜接过m1906式手枪，心里无限欢喜。她是个聪明的女孩子，心思和感觉特别细腻，虽然拓跋青澜没有讲太多，但她能察觉到这支枪的特殊意义。拓跋青澜肯把这支枪送给她，说明拓跋青澜真的在乎她。她的眼睛里涌起泪花，说道：“阿澜，谢谢你……你放心，只要我活着，就不会让它离开我！”

拓跋青澜捡起地上的柴刀，笑道：“这把刀你也拿着，我会教你如何用它——”他看着走远的山匪，脸色变得冷峻，“从现在开始，你将走上一条完全陌生的道路。记住，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要想活着，只能靠自己，没有人可以帮你。谁敢侵犯你，就用这把刀砍下他的脑袋！不管他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

陆家宜接过柴刀，点点头，眸子里射出噬魄的冷芒。

看到拓跋青澜带陆家宜跟上来，孟澜的眉头不禁皱起来，目光冷冷的，脸色也阴沉许多。她当然知道这个女孩惹的“祸”，怎能不对陆家宜充满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