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本太子终于擒到你了!!!”突然,她脑里闪现出自己昏迷前他所说的话,还有那满是诡异与得逞的表情。惊慌、失措、警惕一下手都朝她袭来,看来他已识破自己装成女神的身份了。穆萨穗罕炙热的眼神紧紧锁在栀子身上,她与珀斯国女子决然不同,雪白细腻的肌肤犹如羊脂美玉般光滑,黑色柔亮的直发,殷红的小嘴,高挺的小鼻粱,特别是那双美丽非凡的眼眸,乌黑闪亮、清澈无暇、顾盼生辉,仿佛一个神秘的幽谭,不知不觉的把他吸扯了进去。对着眼前这张清丽不可方物的绝世容颜,他不禁有点失神。接到密信,他十分吃惊,想不到嘉泰的守护神是她,那个鸣沙退兵的也是她,自己连续两次的失败,对手竟然是一位弱质芊芊的女子!外表娇小柔弱,桀骜不驯的眼神却显露出她意志坚强,绝非凡脂俗粉之类,从她眼中他看到罕见的果断和勇敢,穆萨德罕就那样看着,丝毫没啸察觉到自己那颗孤僻孤傲的心起了莫名的悸动。见他这样死死盯着自己看,栀子感到一丝厌烦,这样的眼神她熟悉的很,在逍遥与华世济眼中看过,但她认为他们的是真诚,而眼前这个坏人的是亵渎,一股厌恶油然而起,她不禁瞪了他一下。“来人,上餐!”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穆萨穗罕拍拍手,用珀斯语吩咐道。很快地,一只烤羊被呈上来,空气里即时飘满羊肉的香昧。“吃饭吧!”穆萨穗罕说完,又望了她一眼,缓步踏出帐外。一日没进过食,见到这么香喷喷的肉,栀子应该狼吞虎咽才对,可她一点食欲都没有。思绪混乱理不请,在想着萧御熙出现自己不见后会是怎样的反应。他是否又认为自己偷跑了?她不禁后悔当时太过冒失,如果她能等萧御熙回来,把事情解释清楚,就不会落在这个蓝眸野蛮人手里了!!“熙,对不起,我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意外,没想过再离开你,希望你别乱想,别生栀子的气。”她眉头紧蹙,眼中含泪。o(n_n)oo(n_n)o暴帝囚后o(n_n)oo(n_n)o又一个黎明来临了。萧御熙阴沉地靠在躺椅上,一夜未眠的他,脸色憔悴不堪,胡渣子也出来了。守卫军把整个赤土城搜查了几遍,简直去到掘地三尺的程度,却还没发现栀子的影子,她就像那道美丽的彩虹一样,消失了!!岳国豪踏进大殿,颤粟地看一眼萧御熙,硬着头皮禀告:“皇上,仍然……没有江栀的行踪,臣认为,她可能不在赤土城了!”虽然结果早在预料当中,听到证实后。萧御熙还是难免痛上加痛,像个泄了气的皮珠,了无生气的瘫软在椅子上。见到一个九五之尊竟然如此这般悲伤无奈,岳国豪于心不忍,却也爱莫能助。萧御熙脑中一片空白,似乎已不懂得思考,栀子娇悄美丽的面容仿佛总在他眼前晃来晃去,难以捉摸!他又一次夫去她了,重逢的惊喜才开始,很快又迎来了失去的悲袁。她总是这样,一走就让他遍寻不到,有时他不禁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完全变成凡人,否则自己怎会无法掌握到她。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嘉泰皇朝一次次的艰难险阻,都在她的帮助下安全度过。所以他相信她是唯一那个可以与自己并肩而立的女子!可惜,她走了!!萧御熙不禁埋怨起自己的身份,如非皇帝,他便可抛下一切,天涯海角地去找寻她,然后将她紧紧带在身边,再也不让她有机会离开!!丫头,你到底去了哪里?回天庭呢,还是逍遥江湖??一想到逍遥两个字,萧御熙赫然站立起来,一脚踢翻面前的桌子,森冷问道:“岳将军!你说江栀的两位兄长是马贩子,这次是送马来到赤土城?“是的,皇上。”“他们是哪个牧场的?”“呃……”岳国豪犹豫不决,不知该不该如实禀告,见到萧御熙满脸怒气,一副要满门抄斩似的样子,于是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启禀皇上,他们来自蜀州府的江家牧扬。”一直站在旁边的副将张鸿啸嘴快地说了出来!岳国豪暗暗瞪了他一眼,貌似在叱喝:“死家伙,平时要你发言,却半天也挤不出一个字,如今不要你讲,却鸡婆地谄媚。”“林虎!!”萧御熙叫了一声。“臣在!”“你立刻带领一千侍卫,记得要精桃细选,前去蜀州府的江家牧场,把逍遥与华世济两人给朕抓来!!快,八天之后,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听明白了吗?”“卑职明白!那……江栀应该如何处置?”“反抗者格杀勿论!唯独江……桅,不准损她一根毫毛,要完好无缺的带她回来见联!”“臣领旨!”望着林虎的背影,岳国豪俊颜尽是焦虑的神色!张鸿啸眼中则闪过一丝得意,不过马上就恢复了。正各自沉思的萧御熙与岳国豪并没发现这古怪的一面。o(n_n)oo(n_n)o暴帝囚后o(n_n)oo(n_n)o大帐中,穆萨德罕仔细审视着眼前的羊皮地图,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他决定明夜就实施偷袭计划,一举攻破赤土城。如今那个“女神”在自己手中,看嘉泰还有什么妙招抵抗雄鹰的进攻!!一扫几日来的阴郁和烦躁,他不禁轻笑出声。正在这个时候,阿速吉疾步进入帐内,呈上一个手卷,“殿下,国王密信!”穆萨德罕接过来,展开一看,脸色骤变。阿速吉惊问:“殿下,发生什么事了?”穆萨德罕异常沉痛,好一会才说:“国王病重,已经吐血了,他让我快速返回亦思法汗!!”阿速吉诧异、悲伤、担忧地问:“殿下,那我们的偷袭计划……”穆萨德罕沉思一会儿,严肃的命令:“我先回皇宫,希望他老人家能尽快康复。至于这里,由你执行兵马大元帅的权印,按我们的原定计划进行!”“是,殿下!!”接下来,穆萨德罕火速召集全部将领详谈三天后的战役布置与策略,回到自己营帐时已是三更天。看到那个小女人蜷缩在毛毯中颤抖时,他皱起眉头走过去,只见她嘴里不断低喃着:“熙……我冷……好冷……”穆萨德罕又回头望了一眼桌上早已冰凉、一动未动的烤羊,眉头蹙得更紧。不吃不喝当然冷了,何况还受了箭伤!他刻不容缓地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的是珍贵的金疮药膏,接着小心谨慎的把栀子抱在怀里,解开她的上衣准备给她上药。栀子乍醒,发现自己上身近乎赤裸,而穆萨德罕的大手正伸向自己。她大惊失色,拼劲全力扯起没有受伤的右手,使劲甩了穆萨德罕俊一巴掌,趁着穆萨德罕发愣的时候,急忙拉起衣衫合上,抱着毛毯退到一旁,警惧地瞪着他。穆萨穗罕清醒过来,愤怒的眼神狠狠的射向她,“从来没人敢打本太子!你好大的胆子!!”真是不知好歹的女人,他好心帮她上药而巳,她却像个浑身长满利刺的刺猾一样。不错,她秀色可餐,自己对她深感着迷,但他绝不会趁人之危。“卑鄙小人,大坏人,恶心的家伙!”栀子竖眉瞪眼,破口大骂。“你——”想他穆萨德罕在全国享誉美名,哪会有人如此说自己。好,既然如此,本太子就恶心给你看!想着,穆萨德罕站起身,往栀子趋近栀子再度惶恐的看着他,他眼中透露的那股征服意昧使她全身哆喳。不,绝不能被他污辱,即使是死也要保住清白,这具身子只能是熙的。心一惊,她张开嘴,贝齿狠狠的向舌头咬去。眼前再次晃动着萧御熙的俊脸和承儿天真的笑靥。香消玉殒穆萨德罕一看,心中立刻窜出一个不好的预感,迅速飞奔到栀子面前,在她贝牙往下咬的重要时刻,伸手捉住她的小下巴,往下死命一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