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猛然感到一阵疾风朝自己扑来,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发觉左肩一疼,一支金色长箭在自己肩膀上,箭位连著几根细微的银色丝线。她全身一震,伸手想快速撒掉丝线,但为时已晚,银色丝线猛地一收,牵动着肩膀的箭头,栀子连呼救都来不及,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拽下城墙,跌进一个陌生的怀抱当中。她看到的是一双如天空般湛蓝的眼眸,耳边响起一个恶魔般的声音:“神女,本太子铃于擒到你了!!!”肩上的伤口越来越疼,栀子意识渐渐模糊,堕入到无尽的黑暗之中……栀子即碎大厅里,气氛冰冷到极点。岳国豪、林虎等人皆胆战心惊的低着头,不敢吭声。萧御熙身着厚重的皑甲,斜靠在大椅上,阴鸷的黑眸紧盯着手中的莫邪剑。今天,他带领军队全部武装,准备将那不知死活的珀斯国一网打尽。然而,战役并不像预期中那样,珀斯军虽然气势如虹,排列整齐,但攻城的势头并不猛烈,双方刚开战不久,拍珀国就无故撤退了。他怀疑有诈,并没有趁胜追击,而是命令军队退回城内,继续关注情况。心中一直挂念着栀子,一抵达行宫,他战袍也来不及脱就直奔回房,迫不及待的想见到她。当他推门进去后,迎接他的却是一屋死寂的空气和那张空无一人的大床,还有一个躺倒在地上的丫鬟。心中没来由地一阵慌乱,他立刻拎起地上那个女仆,大力摇晃着:“人呢?”丫鬟慢慢转醒,抬起头,双眼一片迷茫,半天没有反应。“快说,不然联掐死你!”见她愣着,萧御熙更加心急如焚,大手夹住她的脖子。“回……回皇上……”那丫鬟使劲喘着粗气,“那位公手……趁着奴婢……送饭进来,就将奴婢打昏,奴婢什么也不知道,咳咳……皇上请饶命!”该死的女人,可恶的女人,真的走了,趁自己不在的时候就那样偷偷溜走了!!难怪他刚才在战场上总感到莫名的心慌,原来是她又次从自己身边逃离……“皇上,娘……她的剑还在,说不定她只是感到无聊,在府中游逛呢。”林虎斗胆说了一句,打破厅内寂静的场面。萧御熙从深思中回神,黑眸一阵闪亮,可惜正好进来的侍卫粉碎了他刚刚源起的那丝希望。“启禀皇上,属下命人将整个行宫仔细搜查过,都不见江栀公子的人影。”萧御熙面容恢复阴沉,怒火中烧,把手中的剑重重的搁在桌手上,那股气势让在场所有人都不冷而颤!“皇……皇上,江兄弟会不会被珀斯国劫走呢?”岳国豪眼底划过一丝异样,昨晚自己放跑了江枫,江栀今天却也消失了,会不会是?“岳将军说的有道理,明明是珀斯国宣战的,开始还没多久就突然退兵,况且他们的主帅穆萨德罕太子也没参战,卑职认为江兄弟有可能就是被穆萨德罕太子掳走。”副帅鲁莽将军随声附和。萧御熙稍稍一震,确实,今天在城楼上始终没见到主帅旗下的穆萨德罕,如此重要的战役,他不可能不出现。对于穆萨德罕这位拍斯“雄鹰”,自己也略知一二,那人一向英勇拼战,擅长出奇兵,是一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强硬战者。“如果他们从行宫内掳走江兄弟的话,那些守卫没理由不知道。”另一名副将张鸿啸立刻否定了大家的猜想。萧御熙越来越感到气愤,将所有怒火出在莫邪剑上,一把抓起它,狠狠地甩在地上。“铿”的一声响,莫邪剑暮地闪出一道诡异的光芒,接着自动离地升起,围绕着萧御熙转了几圈,然后“嗖”地飞出门外。大家都暗暗叫奇,有些人得到林虎的指示,已冲出去追。萧御熙仍然冷着脸,立下命令:“全城搜查,即使把赤土城翻个底朝天,朕也要找到她!!!”说完,气冲冲地朝房里走去。岳国豪急忙召集所有人,准备搜索行动……静谧的寝房内,萧御熙失神地坐在床沿上,双手抚摸着她昨晚躺过的地方。不久前,她才跟自己在这里翻云覆雨,短短几个时辰,却又逃跑了。那逍遥到底有什么好,可以让她不惜放弃一切去追随?论权势、能力、外表,自己样样比他强,可为何就是输给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昨晚她在自己身下浪荡呻吟,她的反应与表现无不显示她很餍足,很兴奋,很渴求!为什么她还是不满足,还要逃跑!想着想着,萧御熙一拳打在床板上。“皇上!”林虎推门进来,“请别想太多,说不定娘娘不会如您所想那样呢。”“哼,有什么不可能?朕拿整颗心去对她,她却不知足,也不想想她得到的是何等的荣宠,朕都愿意把她当成唯一了,她还有什么不满意?”萧御熙按住沉闷的胸口,那里疼痛得让他连呼吸的气力都没有了!“皇上,卑职有件事,不知该该不该讲。”“说吧。”“当年,您被太子殿下陷害至疯的时候,卑职有次偷偷去看您,碰上刚刚回来的娘娘,她跟卑职讲已找到办法救您。接下来的三天,她都早出晚归,每次回来都满身疲惫,还背着一大袋东西。卑职不敢多问,因此不知她去了哪里;后来从城里百姓口中才弄明白,娘娘那几天出宫是去挨家挨户乞讨蜡烛。虽不清楚娘娘要那蜡烛有何用,但卑职相信一定与救醒您有关。”萧御熙暗暗颤动了一下。他记得当年自己刚清醒时,她正好回来,整个人虚弱不堪,似乎经过长途跋涉,受过很多苦,接下来还病了几天。“为了皇上,娘娘任劳任怨,一直陪伴在身,不离不弃。所以卑职斗胆,娘娘绝对不会做出那样苟且之事。皇上,这当中是否有任何误会?”林虎算是特等忠臣,一直忠心耿耿地跟随在萧御熙身边,对某些事情他也甚是了解。萧御熙不作声,那是亲眼所见,难道还有假?如果经由别人之口,他肯定不信,可自己明明千真万确地见到她与逍遥赤条条地抱在一起,她嘴里还说着极度伤人的话,这怎能是误会?“皇上,请别想太多,皇后娘娘肯定只爱您一个,这次一定不是私自逃跑的。”林虎同情地看着萧御熙,一代帝王,明明可以拥有所有女人的爱,皇上却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到底是伟大呢,还是不幸?“你下去吧!”心太乱,萧御熙遣退林虎,“朕想一个人静一静。”“卑职遵命!”林虎恭敬拜辞,“皇上,您累了一个上午,估计也饿了,要不卑职吩咐人传膳?顺便帮您挨下盔甲。”“不用了,朕需要的话会宣你们。”林虎点头,退出门外,安排随军太监侯在门口,随时等待皇上的吩竹。房里又恢复了宁静,萧御熙和着硬硬的盔甲,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脑子一片混乱与茫然。o(n_n)oo(n_n)o暴帝囚后o(n_n)oo(n_n)o栀子昏迷了很久,当她睁开眼晴的时候,发现四周笼罩在一片昏暗的烛光下,自己则躺在一块巨大而华丽的地毯上,再抬眼往上一看,这里明显是个大帐篷,帐内的布置十分陌生与古怪,看上去充满了西域风情。这是哪儿?难道是那个坏人的住处?之前的事全部回到脑海,她准备起身了解下状况,可一伸臂,一股钻心的疼痛便席卷过来,让她冷汗直冒,秀眉不自觉地皱起。“别动!伤口会裂开的。”一个浑厚的男声响起,他的嘉泰语虽然不是很流利,但她还是听懂了!栀子转脸,终于看清楚眼前的人。是他!那个用箭射伤自己、还把自已掳来的蓝眼睛家伙。眼光来到他昂贵的雪缎上衣,看见那个用纯金丝线绣制的鹰首,她浑身一激灵,已经猜出他的身份。他……到底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