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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1页）

老宋沉默了一会，说：&ldo;队长，我错了。我上我姐夫孟探风家去了。我外甥女前些时候高考没上分数线，我姐夫要我过两天上清城去一趟，走走关系。前天晚上我是上他家去取我外甥女的材料的。这个我姐夫可以作证！&rdo;谷丰收说：&ldo;那你昨天为什么要说谎？&rdo;老宋叹了口气说：&ldo;我怕在值班时间擅自离开岗位，又碰上后来发生了凶杀案，到时会给我姐夫添麻烦，就撒了谎。&rdo;

江建人插话说：&ldo;老宋，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也是老同志了，发生了那么大的凶杀案，你怎么能够撒谎呢？！就凭这一点，我们就可以拘留你！&rdo;老宋不吭声了。

谷丰收又问说：&ldo;我再问你第二个问题：你回到保卫科的时候，黄沙在不在那里？&rdo;老宋说：&ldo;不在。我问了一下门房的老蔡头，他说大沙有事到西门储蓄所去了。原来我还以为他是知道了那边出事后过去察看情况的，不过现在看起来，他很可能是去作案的！&rdo;

谷丰收说：&ldo;我问过老蔡头，他说他前天晚上十点多就睡着了，他根本就不知道你们俩进进出出的事，你又怎么问他的？还有，根据昨天黄沙的交代，他说他当时是看你喝得有些迷糊了，就让你在值班室看着，他还特意交代你不要睡着了。后来他在那边打电话给你，再让你过去的。那就是说，你回来的时候，黄沙还在保卫科里。你为什么又要撒这个谎？！&rdo;

老宋急着说：&ldo;是黄沙他在撒谎！我回到保卫科的时候，他的确已经不在那里了！&rdo;谷丰收冷笑说：&ldo;你是不是还要请老蔡头来给你作证？&rdo;老宋口气一下软了，说：&ldo;对不住对不住，谷队长，我说的老蔡头告诉我黄沙出去的话是编的。但是黄沙不在保卫科的事却是千真万确的！&rdo;谷丰收说：&ldo;你是不是以为他现在死了，就死无对证了？！老实告诉你，我们根据现场留下的脚印推断，前天晚上你和黄沙的足迹，曾经在这大厅里出现过两次。一次是干的，干净的，也就是说，是在下雨前你们就来过这里一次了！另一次是湿的，沾着泥土，那是案件发生后，你们再到这里时留下的！&rdo;

江建人这时大声喝道：&ldo;是不是这样，老宋？！&rdo;老宋似乎正在想着回话，一时没有声音了，大厅里只传出他急促的呼吸声。江建人说：&ldo;老谷，看来这老宋身上有很多疑点。过会我押他到派出所，再亲自慢慢审训他。我不信他不说实话！&rdo;谷丰收说：&ldo;江局，这事还是交给我来吧！我有办法撬开他的嘴巴！&rdo;江建人说：&ldo;这样也好，我马上先回派出所，然后召集余副书记和专案组的同志在那里开个会。你把这里的事情料理一下，十五分钟后赶到派出所，我们安排一下下一步的行动。&rdo;

谷丰收说：&ldo;江局，那保险库的这两把钥匙怎么办？&rdo;江建人笑着说：&ldo;你是刑警队的头，这钥匙还是你来保管为好。&rdo;谷丰收说：&ldo;我们现在是不是先打开保险库察看一下里面的情况？&rdo;江建人沉吟一下说：&ldo;这事最好还是征得他们农行的领导意见后再说，事关重大，我做不了主！好歹也是几千万的票子哪！&rdo;

谷丰收愣了一下说：&ldo;怎么，不是说金库里的钱是几百万吗？&rdo;江建人笑着说：&ldo;原先我也以为只有几百万的，后来孟行长才向我透露了实情。他们把农行金库里的几千万现金也存到这里了。具体是出于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rdo;

谷丰收说：&ldo;这是为什么？我觉得现金挪动这事有些蹊跷！&rdo;江建人说：&ldo;这是他们农行的事，我也不好详细过问，而且这跟本案又没有什么大关系！过会要是孟行长来了，你可以问他。好了，我该走了。老谷，黄沙尸体你跟法医检验过后，给送到太平间去。还有，你清理好现场后，留两个人在储蓄所外面守着。事情虽然已经过去，我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rdo;

说着，他对老宋吆喝着说：&ldo;走吧，老宋。路上你给我放老实点，不然别怪我不客气！&rdo;老宋口气低沉地说：&ldo;江局长，我想见一下我的姐夫。他会给我作证的！&rdo;江建人说：&ldo;你现在是重点嫌疑，我们有权利拒绝你的任何要求。有什么话，到了派出所以后再说！&rdo;

我趁着江建人带着老宋离开时大厅里响起一阵噪杂声的间隙，忙猫着身子，摸出了后门。我顾不上满身的雨水，赶紧像捞救命稻草一样，给杨石打了手机。

杨石第一句话就问道：&ldo;麻子，他们打开保险库了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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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ldo;我巴不得他们早些打开呢！可江建人不让谷丰收打开保险库。我估计他心里有鬼。如果谷丰收发现黄沙用来打开保险库的两把钥匙中，有一把是假的，那么江建人就没有强硬的理由，说服自己闪电般地将黄沙击毙了！我想，江建人现在正在用缓兵之计将事情拖下去，然后伺机出手。不过，我们的行动可能也要受到牵制了。江建人要谷丰收清理完现场后，再留两个人看着。杨石，要不我们到此为止吧，那个谷丰收真不是好惹的！我一直提心吊胆的，总觉得不带劲。&rdo;

杨石说：&ldo;麻子，我们现在离得手只有一步之遥了！你一定要沉住气！我马上开车过去，停在小巷出口处，你呆在储蓄所后院外别动。&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