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假思索道
&ldo;少夫人,主子让属下留下来保护你&rdo;
这个意思,就是他不愿意去了?
楚璎对这个忠心的下属还是很满意的,只不过他还真的只听谢君淮一人的话,未免就有些不好说话了,她眸光转了转,道
&ldo;你主子是否吩咐过你,让你听候我的差遣?&rdo;
长安还算个聪明人,不一定要等人将话说的太过明白,他无奈点头道
&ldo;属下这就去!&rdo;
其实他心里头一点也不担心谢君淮,除了他之外,谢君淮身边肯定也会跟上一两个他暗中栽培的死士,那些人的功夫并不在他之下,何况如今的宋国,敢对太傅动手的人的确不多。
长安领命去了,楚璎便针线笸箩搁置在一旁,准备上床睡觉。
红泪伺候她歇下了,将床帐放下,吹灭屋内的灯,自行出去了。
长安骑着马,在半路上遇上披着一身月光,骑马飞驰的谢君淮,尽管他是个文弱的书生,骑马的动作却是十分利落潇洒,长安听到清晰的马蹄声,然后在月光下看清骑马之人的脸,便将勒住马缰绳,停下来,谢君淮看到了他,猛地拉住马缰绳,那马四蹄扬起,长嘶一声,这才停稳。
长安抱拳叫了声&ldo;主子&rdo;
谢君淮看到是他,不由得长眉微挑,他身下的马在原地踏了几步,他道
&ldo;长安,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让你在&rdo;
长安便将楚璎的意思转达给谢君淮,谢君淮听着楚璎是在关心他,原本凝重的脸色,在月光底下缓缓露出笑意,随之轻笑逸出来,他一夹身下的马肚子,驾的一声,驱马前行,转头又朝长安喊了一句&ldo;走吧!&rdo;
长安嘴角轻轻的扬了扬,打马前行,跟在他身后。
谢君淮到家的时候,楚璎已经睡了,守夜的丫鬟睡在隔壁,他并没有惊扰任何人,推开门进去之后,轻手轻脚的走到里屋内,他借着对屋中摆设的熟悉,找到灯台前,将火折子晃了两下,点燃一盏灯。
屋内亮堂起来,谢君淮将头上的乌纱帽和身上的澜袍出去,悄悄的走到床榻边上,掀开帐子,只见妻子躺在床榻上已经睡了,谢君淮在她的身边坐下,她的脸像白瓷娃娃一般精致,浓密的长睫覆盖眼窝处,她的粉嫩的小嘴微翘,灯光底下,蜜粉的唇色十分诱人,他抬起手轻轻的抚了抚她甜美的睡颜,俯身在她的小嘴上轻轻一吻,随后起身,又看了一眼,眼底涌动着温柔的情绪,他总觉得楚璎的心一天比一天靠近自己,这让他十分欣喜。
他想在她心里一点点填满自己,然后彻底的忘掉她的从前。
亲完之后,离开床榻,去了隔壁的净房,沐浴之后,回到屋内,正要去灯台吹灭灯火的时候,看在她平时用的针线笸箩搁在桌上,东西还没有收好,里面摆着一双厚底皂靴,瞧着样式,应该是给男子做的。
谢君淮想不出,他的娇妻除了给他做鞋之外,还会给谁做,因此很是高兴的走过去,拿起鞋子一看,只见鞋面上绣着精致的银色竹叶纹,他端详了片刻,忽然察觉哪里不对劲,仔细一看,那鞋子的尺寸,似乎比他的要小些?
不是给他做的?那是给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