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美人兮,光彩夺目。
他眼神幽暗,只觉得不管她因何改变主意嫁给自己,都不能轻易放过她,就这样过一辈子好了。
倏而,轻笑:“明珠,夫人?”
苻令珠只觉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叫法,她有点受不了。
见她眼睛更圆了些,王易徽伸出手,苻令珠下意识向后躲了一下,而后觉得自己不应躲,硬生生停在那,僵硬着身子任他手指穿梭于发间。
因他倾斜着身子,苻令珠整个人像是被他半抱在怀中,稍稍抬眼,便能看见他性感的喉结,与那和肌肤摩擦的白纱里衣,甚至因为他的动作,而微微泄露春光。
她自己还在胡思乱想,他已经没有扯到她一根头发丝,将其上的首饰全都摘了下来。
随即他站直身子沉思,似是遇到什么难题。
苻令珠:“怎么?”
他伸出手指点在她的额间花钿,粗糙的指腹来回摩擦,“竟不是画上的?”
“是粘上去的,别扣……”
这人的好奇心,一如既往的旺盛。
终于寻到答案,王易徽便不再纠结那枚花钿,深青色的婚服上,修长手指异常显眼,终于念到脱衣诗了。
苻汝真伸手按住已经褪了一半衣裳的手,“夫君,还是我先来服侍你吧?”
王易徽侧着头,眼里有困惑,而后似是故意的回道:“你要给我念诗?”
这倒是也不必……
她单纯不想让他先脱自己衣裳,反正都做好嫁给他的准备,会面对什么事情,她清楚的紧,她又不是一无所知的小娘子。
排除任何她不待见王老狗的因素,他这脸,这身材,样样都踩在她的审美点上。
就是想先把他扒干净,这样身上还穿着衣服的自己,会有一种胜利的愉悦感。
然而,他见她不语,脸颊微鼓,将手抽出,眨眼间,深绿色大袖服被褪下,一首脱衣诗,正好念完。
眼见无法阻止,苻令珠一副随你便的模样,取悦了王易徽,“好了,现下所有步骤都已走完。”
“我着人备了热水,知你劳累,但还是要先洗漱一番。”
苻令珠微惊,看来是她想多了,咳,还以为他们两个就要开始,嗯……
有些可惜的流连了一下他还藏在衣领中的锁骨,她微微咬唇,然后起身,将正在她面前的王易徽,逼得倒退一步。
他缓过神,侧着身子给她让道,“浴桶就放在隔间的屏风后面,若是觉得水热,唤我便是,我让你的婢女给你换水。”
可是他的话,苻令珠是全然没有听进去,她脚步不动,反而转过身面向了他,一双手扭在一起,无辜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