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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成虎没有太多的意见，“你自己做主就成，都是乡里乡亲的，能帮一把是一把，她们也记你人情。只是，你将老段家和牛翠花摒除在外，她们可能会恨上你。”在段成虎的思维里，结仇就不如与人为善。可唐甜不这样想，“我就算帮了她们，她们也不会对我好。前头你不是跟我说，村子里有了我的谣言？就是牛英华在到处造谣。”段成虎心肌都快梗塞了，看来牛英华就是记吃不记打。他向来不喜欢掺和女人之间的事儿，觉得心累。段成虎摆摆手，“好，这件事你做主就好了，有什么问题你再和我说。”得了他的话，唐甜便放心离开了。……唐甜所联系的供销社，对接人叫严章，是供销社的副主任。他虽然容貌不算英俊，但是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儒雅的文人气质，脸上戴着的金框眼镜，让他看起来更加斯文。他说话总是很温柔，对唐甜提出来的合作，就没有不答应的。唐甜心里感激，但总觉得有些别扭。严章看了一眼唐甜拿过来的柿饼，略微失望地摇头，“这质量不如你上一批带来的好，卖三毛五，算高价了，临近年关，估计没人愿意买。”唐甜表示理解，“您给个价，我回去和她们谈。”严章伸出两根手指。唐甜略微点头，严章虽然看着斯文，但是在利益上，是从来都不愿意退让的性格。她一开始预估的最低价，就是两毛一斤。“成，那我回去问问，如果可以，我就让人把东西送过来。”严章起身送她，“能快点就尽快吧，大家也差不多要放假了，要是卖不出去，放到年后估计也坏了。”唐甜也知道这个，所以回到牛头村，狠心叶然然点到即止，说完话就作势离开。牛翠花拽住她，“你不和我去？”只有她一个人去找唐甜算账，她还是有些底气不足。叶然然抽出手来，“翠花婶子，唐甜讨厌我，她不帮我卖柿饼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我就不去了。不过如果我是你，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毕竟你身份在那儿放着。你是她长辈，哪有长辈教训晚辈，晚辈还要顶嘴还手的？你去和她好好说说，希望她能听进去吧，哎……”牛翠花怔怔地想着，连叶然然啥时候离开了都不知道。叶知青不愧是文化人，说得真有道理。唐甜不就因为牛英华打了她，才和老三离婚的？那媳妇儿不就天生给婆婆磋磨的？像她这样生了反骨的媳妇儿，谁敢要？给自己反复做了心理建设，牛翠花底气十足，昂首挺胸去知青点找唐甜。到了知青点，她用力拍着门，发出噔噔噔的声音。唐甜没出来，倒是丁青从厨房走出来。“翠花婶子，啥事儿？”瞧着牛翠花这模样，可不像是过来做客的。牛翠花视线在院子环视一圈，“唐甜呢？把那小蹄子给我叫出来。”丁青把手里的铁盆随手递给了旁边的蔡瑶瑶，“甜甜休息呢，你有啥事？”牛翠花撸起袖子，双手叉腰，“我要问问那个小蹄子，她给大家都卖柿饼，为啥不给我卖？凭啥不给我卖？难不成我不是牛头村的乡亲不成？”唐甜和丁青提过这件事，丁青她们是没有异议的。唐甜愿意帮谁就帮谁，轮不到她们干涉。牛翠花找上门，也是预料之中。但是唐甜如今怀着身孕，万一起了争执，就不好了。想了一下，丁青还是说道：“甜甜休息呢，你有什么事情改天再说，我们下午还要去杀年猪那里帮忙，没空理你。”这几天应该是一年最开心的时候了，因为杀年猪，她们都可以分到肉！肉哇，自从上一次吃了唐甜的几块鸡肉，她就没再尝到肉腥味了。牛翠花不肯离开，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副无赖的模样：“我不管，唐甜要是不出来，我就在这里不走了！你们中午吃啥，我就跟你们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