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看到了一张英俊逼人的脸,正似笑非笑地俯首看她。
“免礼。”
免礼?他居然将她的狼狈当做是行礼罗!
“这好像是你出冷宫以来第一次对本宫如此恭敬。”他负手而立,威仪浑然天成得。
怀瑾狠瞪他一眼,顽强地爬起来故意当他的面拍浮尘。
他姥姥的,膝盖一定破皮了。
“这面墙待会就拆了,以后想见我也不用如此着急。”祈天澈强忍笑意逗弄她。
怀瑾怒!
死狐狸,这会怎么就不深沉、不傲娇了?
哼了声,她边揉膝盖边离开,然,才走出没几步,身子猛地被腾空抱起,直接回他的寝宫。
怀瑾第一时间抱住他的脖子,看着这个安静的美男子,似乎总能从他清冷的气质里感受到一股自发的坚定。
进入他的寝宫,他将她放在榻上,单膝跪在榻前将她受伤的腿搁到腿上,一面吩咐李培盛准备药,一面脱下她的鞋子撩起她的裙子和裤管查看伤势,怀瑾也想看伤得怎么样了也就没阻止。
裤管一撩起,果然,白嫩的右腿膝盖磕破皮了,任性的后果呀。
很快,李培盛就把药拿来了,是一个小瓷瓶药水和一瓶药粉,他倒了些在手心轻轻抹上她的伤口。
在药水的刺激下,怀瑾吃痛得双手抓住床架,放在他腿上的小腿也瑟缩了下。
他停下,抬头看她,“很疼?”
她立马松开手,故作轻松的笑,“怎会,就跟蚂蚁咬一样。”
不就一点破皮嘛,以前这样的伤她理都懒得理的。
祈天澈看她死要强的样子,什么也没说,低头仔细地给她上药,动作明显比方才更轻更柔了。
明明就疼还死鸭子嘴硬,上次被毒镖射中的时候,她还在梦里跟那个叫老八的男人撒娇喊痛!
怀瑾看着他专注的模样不知不觉也忘了疼痛,在这一刻她才注意到他纡尊降贵跪在榻前将她的腿放在腿上仔细给她上药。
她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可以眼睁睁地看着她摔在他面前,然后取笑她,又可以像现在这样,比她还要在意她身上的伤。
这个男人,就像个迷,看不透,猜不着。
祈天澈给她上完药,抬头就看到她看自己看得出了神,嘴角扬起得意的弧度,轻声问,“要不,我顺便帮你脱了裤子?”
“好啊!”某女难得迷糊地回应,当颀长的身影倏地笼罩下来时,她猛然惊醒,恨不得咬舌,“我刚有说什么吗?”
这时候装傻是最明智的。
“有,你说……要脱我的裤子。”男人俯身越逼越近,嗓音也变得越发磁性勾人。
“明明是说要脱我的裤子!”怀瑾被逼得往后倒,嚷完她又恨不得咬舌了。
“对!你也同意了。”他对答如流。
他姥姥的,又被他下套了!
忽然,他一个用力,便将她直接压进柔软的锦被里,有着清冷气质的男人邪魅起来是让人无法抗拒的,譬如,他此刻,笑得带点坏,“反正圣旨马上就下来了,不如,咱将还没办的事先办了吧?”
“啥事?”怀瑾一双小手死死抵在他胸前,决定装傻到底。
“真要我明说,嗯?”他的手已经悄悄摸上她的衣带漫不经心地缠绕指尖。
男人的声音和举止越来越暧。昧,怀瑾没法淡定了,手腕翻转间,镯子寒芒闪过,轻笑,“太孙妃这个身份我是拒绝不了了,但在这件事上我还是可以有选择权的。”
祈天澈眉梢微挑,看向她一脸捍卫的样子,失望地叹息,然后从她身上挪开,躺在一边,望着顶上帷帐长叹,“书上说,男人忍太久会伤身的,尤其看得到吃不到。”
怀瑾嘴角抽搐,翻白眼,外加想吐血!
他又跟她装纯了,还老拿书来说事,说得好像他真的为她守身如玉似的。
“那……书上有没有教你除了女人以外的解决之道?”逗她是吗,她这个二十
一世纪的人类会输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