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包恩出现在森不律身边,他淡淡说道:“不及太宰先生和乱步先生。太宰先生竟然会为引神出洞而亲自前往敌方据点。引爆炸弹的时机也是十分巧妙,能帮学生吸引火力,却也不会伤害孩子们。蠢纲还差得远呢。”
黑色风衣的衣架划过森冷的弧度,森不律转身离开,将火上浇油的里包恩留在原地,他会让那两只不知轻重的猫知道何为家长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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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木田独步干巴巴地笑着,他挡在江户川乱步办公室门口,试图组织森不律前进的步伐,“哈…哈…哈,那个织田先生啊,你第一次来侦探社吧,楼下的咖啡超好喝,我们一起喝杯咖啡吧。”
“不需要,国木田,我找乱步有事。”
国木田独步当然知道红发青年找乱步先生有事,那位黑手党首领正奄奄一息地躺在沙发上呢,根据织田所说,乱步先生和太宰先生一起闯了很大的祸,红发青年正在火山迸发的边缘。
国木田独步暗暗给自己打气,为了乱步先生,绝对不能后退一步。门内偷听两人谈话的江户川乱步给国木田独步点了个赞,国木田干得漂亮,乱步大人会帮你看住那只绷带猫猫的。
蓝波坐在织田作之助的办公室上,桌子另一侧放着杯散发着不祥气息的不明墨绿色液体,小奶牛瘪瘪嘴,这杯液体和碧洋琪的黑暗料理好像哦,红发哥哥是想杀掉那只绿眼猫吗?阿纲怎么还不来接蓝波大人,蓝波大人好害怕。
太宰治是真的好绝望,他在三途川周游了一圈之后,终于再次回到了人间。可嘴巴中、喉咙里的残留的味道让他险些再次回到黄泉。织田作是跟谁学得药剂啊!太宰治绝不出承认那种堪比女巫魔药的东西是蔬菜汁!绝不!
太宰猫猫委屈地埋进织田作怀中,他遭受到了惨无人道的生理虐待,以及闻者流泪的心理创伤,只有他最爱的织田作能给予他安慰。
织田作之助将温热的白开水递给虚弱的太宰猫猫,他轻拍太宰治的背,温柔安抚受到生理与心里双重创伤的太宰猫猫。
国木田独步硬着头皮暂时阻拦住了大魔王的脚步。森不律望向他身后,不解询问,“福泽先生,您是有事交代吗?”
国木田独步下意识扭头。森不律弯腰从他手臂下穿过,一脚踹开了房门,抓走了某只疯狂扑腾的绿眼猫猫。
森不律捏住江户川乱步的脸颊,用杯壁压住江户川乱步下颚,面无表情地将墨绿色液体灌进江户川乱步的嘴中。无论乱步猫猫如何哭闹、挣扎,森不律始终都没有心软松手,直到液体见底。
江户川乱步挣扎着远离大魔王,他虚弱地跪倒在地板之上,紧紧地用手捂住嘴巴。味蕾受到惨无人道的荼毒,疯狂向主人诉说自己的委屈。
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碧绿色的眸子中滚落,江户川乱步大声哭泣,孩子气地宣泄自己的委屈,“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森不律捏紧了空玻璃杯,每一次都是如此,他俯视着跪在地上哭泣的江户川乱步,安静而悲伤。他平静地说道:“啊,我知道。江户川乱步,你一直都明白,只是从来不在乎。记住这次的教训。还有,再见。”
某种恐慌像瘟疫一样在心底蔓延开来,江户川乱步身体用力前倾,扑向对面居高临下俯视他的人,这次却没有人接住他。
森不律闪身避开江户川乱步,他注视他,他注视久远以前那个哭泣的孩子,他不后悔,哪怕再来一次,他也依然会那么做。
“作之助!哥哥!”
森不律走了,江户川乱步知道自己再也见不到他了,就像那个弄丢了自己哥哥的江户川乱步一样,他再也见不到他了。
福泽谕吉轻轻抱住江户川乱步,江户川乱步静静地哭泣着,他没有大声哭喊让全世界都知道自己的委屈,他在安静无声地哭泣。
“社长,我看见了。他用生命做筹码,为江户川乱步赢来了一个光明美好的未来。”
江户川乱步从不明白生命之重。生命是什么?社长曾为他以身做诱饵而打了他一巴掌。作之助是那样热爱生命,为了他的弟弟,他将性命当做赌注,设计了一场必输的赌局。
“社长,我再也见不到他了…我再也见不到他了啊…”
对不起,我不该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对不起,我不该说讨厌你。对不起,让你一个人绝望死去。
「如果有一天,你遇见一个爱吃辣咖喱的红发笨蛋,请你告诉他,有个笨小孩一直在等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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