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跑这方面,常年坐办公室的脑力派是无论如何也赢不了武斗派的。森不律是年轻一辈中出类拔萃的武斗派,他轻而易举地抓住了两只逃跑的猫。
森不律一手提溜着太宰治,一手提溜着江户川乱步,他捏着两只猫猫命运的后脖颈,将两只到处捣乱的猫猫抓捕归案。
天衣无缝抱臂上观,他说什么来着,在生死线上蹦迪迟早会翻车吧。啧,这两只猫自求多福吧,上次织田作如此生气是那只太宰猫当着他的面自杀。
太宰治和江户川乱步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两眼泪汪汪地求饶,生气的铲屎官不为所动。两只耷拉着耳朵的猫猫向织田作之助投去求助的目光。
这样的太宰和乱步过于可爱,织田作之助无法拒绝可爱的猫猫撒娇,“织田,太宰和乱步先生知道错了。”
森不律凌厉的视线扫过去,两只猫猫点头如捣蒜,缩着脖子从心认错,“织田作作之助~我们知道错了。”
“错在哪里?”
太宰猫猫和乱步猫猫表情呆滞地对视,我们错哪了?我怎么知道。好巧,我也不知道。
“呵。”森不律冷笑,他就知道这两只猫肯定不知道错在哪。在这两只猫看来,横滨不过是大点的游乐场罢了。猫猫在游乐园与铲屎官玩躲迷藏游戏又有何错?猫猫如是想。
太宰猫猫和乱步猫猫背脊一凉,他们收起乱飘的眼神,讨好似的蹭蹭生气的铲屎官。
“织田作~我错了。”太宰猫猫瞪着圆溜溜的鸢色猫眼,黏黏糊糊地蹭着森不律。
“哥哥~我错了。”乱步猫猫眨巴着漂亮的绿色眸子,软乎乎地撒娇。
“你们两个乖乖呆在织田先生身边,哪里都不准去。”
“嗨!”
织田作之助从中岛敦手中接过蓝波,他带着三个孩子先回侦探社了,将战场留给森不律处理。
“安吾,情况如何?”
“不太好,都是些亡命之徒,孩子们被轮船带走,无法追寻到任何线索。祖孙两个是被胁迫的,大概是利益动人心吧,孙女自愿加入了组织,成为伥鬼。之前警察多次走访过面馆,都与受害者失之交臂。”
坂口安吾与森不律并肩行走,这次的案件十分简单,但其中的恶意让人不寒而栗。
伥鬼,有人意外丧命于虎口,其品行卑劣,常引诱他人使其被老虎吃掉,所谓“为虎作伥”也。人也好,鬼也罢,都因欲望变得丑陋不堪。
偏僻小巷中的老人与隐藏在孩童中的少女是伥鬼,慈祥和蔼的老人选择猎物并向组织传递情报,天真无邪的孩童引诱无辜少女进入陷阱。
也许曾经她们也是无辜之人,但当她们向无辜少女举起利刃之时,她们就再也无法洗清罪孽。有罪之人不配得到宽恕。
“这里的敌人吸引火力的弃子,真正装有孩子们的船只在另一个港口。太宰和乱步估计早就知道真相了,他们让黑手党拦截住了即将出海的船只。”
森不律肯定了坂口安吾的猜测,“不必怀疑,世界与人类在他们眼里是透明的。”
坂口安吾轻笑,织田对太宰和乱步的评价如此准确,“织田,没人能伤得了操心师和超推理。”
森不律摇摇头,他凝望向温柔的大海,平静的海面之下隐藏着骇人的波涛,风起云涌,那是能吞噬一切、人力所无法抵抗的灾难。
“黑手党有组织的内鬼,如果…内鬼恰好知晓太宰的身份呢?如果亡命之徒临时改变主意,将这批的货物原地处理掉呢?没有证据,就是无罪。幸好他们过于贪婪,敢在黑手党和警察的联手下冒险,所以孩子们和太宰乱步才会完好无损。”
“安吾,我是个胆小鬼,我不敢赌。太宰和乱步不会算错,但我赌不起。如果亡命之徒克制住欲望和贪婪,我不敢想象太宰和乱步会面临什么。”
坂口安吾望向青年的侧脸,阳光下的青年紧蹙眉头,明媚而忧伤。坂口安吾将视线投向大海,他与忧愁的青年在岸边静静地欣赏大海。
坂口安吾带领着学生们回去休整,敦、芥川、纲吉留下来和警察局交接。森不律于人群之外目送坂口安吾与学生们离去,他们这一代人已经无法得到救赎,学生们是纯净的光,是未来的希望。
“里包恩,纲吉的表现你还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