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雨楼身后的小丫鬟跑上前去,给那公子施礼道:&ldo;请季少爷安。&rdo;☆、这时雨楼身后的小丫鬟跑上前去,给那公子施礼道:&ldo;请季少爷安。&rdo;然后盯着他手中的风筝,欲言又止:&ldo;您手里的纸鸢是我们姑娘……&rdo;他抬起头,正见一美丽不可方物的佳人捏着手帕立在不远处,眼神略带忧伤的看向自己。季清远听这小丫鬟称呼对方为姑娘,又看此女容貌端丽,穿戴不俗,想是夏宣身边的人。他应该避嫌才是,正欲将手中的风筝递交给小丫鬟,就见夏宣从不远处走来,也已经进了游廊了。季清远便朝夏宣笑着打招呼:&ldo;国公爷别来无恙。&rdo;夏宣见卓雨楼许久不回,觉得派人来寻还不如自己亲自来找妥当,便一路跟了过来。见到季清远,他也小小吃惊了一回,遂即笑着回道:&ldo;别人这么叫我也就罢了,怎么你也这么说?我可担不起。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之前也不派人通报一声,我好备酒备菜款待你。&rdo;季清远的母亲是老国公夫人的亲妹妹,论起辈分,夏宣要叫季清远一句表兄,但两人交情甚好,平日见面时也就没那么多虚礼了。不过季清远的父亲三年前去世,他守孝丁忧,一直深居简出,和夏宣这边的走动不如以前那么勤了倒是事实。季清远淡笑道:&ldo;是姨父叫我来的,现在事情办完了,我听说你在府里便过来和你聚一聚。&rdo;夏宣无奈的哼道:&ldo;又叫你写烧给神仙看的青词罢。&rdo;说完这句,他复又笑道:&ldo;我听人说你已去翰林院复职了,正想明后天去看你,你就过来看我们了。走,去客厅坐。&rdo;夏宣早就注意到季清远手里拿的风筝,不动声色的接过来,顺手给了一旁的卓雨楼,剜了她一眼,低声道:&ldo;还不快拿着避到别处去!&rdo;这里就显示出通房丫鬟的尴尬来了,本质上作为夏宣的女人是不能见外人的,有客人来了,得避起来。但是待遇上又远不如姨娘,至少姨娘们有自己住的院子,不用全天候跟着夏宣随叫随到。现在她和夏宣一起在外面放风筝,偶然碰到了外人,反倒是她的不是了。夏宣则和季清远说着话,向着客厅走去。两人走过卓雨楼身边的时候,她避让到一旁,将头低下,直到他们走过去了,她才挺直身子。这位季公子,本来见他眉目俊秀,眼神清宁,斯斯文文一派书卷气和国公府的男子都不同,以为是个正人君子。但既然能跟夏宣走的这么近,可见也不是什么好人。雨楼把风筝塞给小丫鬟,让她去花园捡线轴,找人把风筝修好。自己则往院子走,想回去继续做针线消磨时间。结果在路上遇到了梦彤,一问才知道,原来是配人的燕蓉出了点事,梦彤支了十两银子派人送出去,刚交代完回来。两人并肩沿着回廊散步,走了一会,挑了处视线开阔又避风的地方坐了。游廊下一池碧波潋滟,其间有戏水的水禽,成群的游过水面,泛点涟漪。梦彤随手掐了片柳叶拿在手里玩,忽然长长的叹了一声,语调哀伤:&ldo;昨个听人说,燕蓉配给了府里庄子上一个庄头的儿子做媳妇。结果她男人和别的女人厮混,被她给堵住了,她就疯了似的又哭又骂,她男人便捆住她一顿好打,她气不过,找根绳子就去上吊了,虽然被人救下了,可现在人还没醒呢,也不知能不能救过来。她又没有爹娘兄长护着,好歹姐妹一场,找点碎银子送过去,让婆家人给她买些好汤药。&rdo;雨楼哑然,心里五味杂陈。燕蓉生的冶艳俏丽,是个十足的美人,她丈夫居然放着这么个尤物不理,还去外面沾花惹糙。她叹道:&ldo;命怎么这么不好,配了那样一个混账。&rdo;这时梦彤开始发表自己对这件事的见解了:&ldo;唉,男人哪个不偷腥,真以为配了个差点的男人,人家就能单守着你,受你摆布啊。国公爷身边出去的又能怎么样,就是公主,驸马要纳妾,也没见哪个拦得住。这么多年,我见得多了,有钱有势的找扬州瘦马千金姬,没钱没势的奴仆杂役找个是三四十的婆子也能搞一搞,乌龟总能找到王八玩,谁看得住谁?!&rdo;&ldo;……&rdo;就在雨楼听的堵心的时候,猛地被人从身后拍了一下。&ldo;好姐姐们,在这里说什么悄悄话呢?&rdo;雨楼和梦彤被来人吓了一跳,见是寻香,都回身去扑打对方:&ldo;吓死人了你!&rdo;